水。

他感受着少祁浑身的颤抖，感受着少祁轻轻的呻吟。

感受着少祁将他当作唯一救命稻草的感觉。

“好疼……疼……想死……”

少祁胡乱的按住自己的伤口，挤出黑色的血，可是那些痛楚早已从伤口蔓延到了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将他浑身干净的血液换了个透彻。

他哭了多久，翟寂闻就抱了他多久。

翟寂闻的神情十分愉快，他摸着少祁的银发，轻声说：“你不会死的，别怕，不会死的。”

少祁听不明白。

人都会死的，他也会死的。

他流着眼泪，却不再说自己疼到想死了。

等少祁昏昏欲睡，翟寂闻才抱着少祁出了洞口。

他大手一挥做了阵法，站在那阵熟悉的纹路与金光中，摸着少祁的长发消失在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