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斤重的石子从地面上站起来。

白不云察觉到不对,少祁施加在他身上的力道太重了,像是要将他的肩胛按碎。

他还未问出口,在看见少祁苍白颜面之时失了声。

少祁眼角鼻间唇中都渗出了血液,甚至一双耳朵也不断往外流着血,他双目通红,眼珠子上爬满了恐怖的血丝,脖颈间的青筋突起,似乎要冲破少祁薄弱的肌肤。

他对着台上黑衣之人张嘴,喉咙里发出的细小嗓音支离破碎。

“师兄……不要……和他打……”

“会、会死的……”

少祁的眼中溢出清泪来,和血液粘连在了一起,他抵御着渡劫境给他的威压,顶着七窍流血的痛楚,一点点将指头脱离白不云的肩头,攀上擂台边缘的石块。

狼狈万分的往上爬。

叶饮溪本在忧虑自己大弟子的事,在心中估算裴昭硬抗这禁术活下来的把握有几成,甚至连找何人替裴昭医治,怎么医治都想好了。

只要裴昭不冲动。

谁知自己的大徒弟竟调动浑身灵力试图击杀灵鲤。

上天嫌他还不够心烦意乱,竟叫他视线一瞥,看见了自己那个正在往擂台上爬的、七窍流血的心肝小弟子。

他猛地扭头怒视翟寂闻,“翟寂闻!你叫我不出手,那你呢?!”

“叶峰主别生气嘛,你家小徒弟上场,本就有扰乱比赛秩序的嫌疑,你若真是在乎,我收回威压就是了。”

翟寂闻笑得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一面说,一面温吞吞收起自己的威压。

而下一瞬他浑身气息不稳,将几近浑身威压都朝台下那少年压了过去。

少祁本以为自己逃过一劫,赶忙抓着石缝边缘翻到擂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