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想死？

江燧心底泛起苦涩的滋味，是他做了太坏的榜样吗？

可他从未比现在更想活。他不仅想活，还想好好活下去。他要好好挣钱让黎慧敏活着；他要读书，要去上大学；他不想依赖暴力活着，他要在爱人身边活着；他要时之序也好好活着；等他们都成了大人，一切都会好起来。

时之序呼吸不稳，嘴唇微红，眼睛却亮得过分。她撑着肘，从床上慢慢坐起，靠得更近。

“你还真是没长记性。”江燧看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气，手扣住了她的腰，力道比刚才重了一些。

她整个人撞进他怀里，两人都没退让，脸贴着脸，气息烫得像火。

“你就喜欢看我生气，是不是？”江燧贴在她耳边说，语气狠厉，咬着牙般，“说不定，是想被我操哭？”

时之序没吭声，手却缓缓伸进他衣服里，手掌冰凉地贴上他后背的一道旧伤疤。

江燧呼吸顿了一下。

“我没说完，”时之序搂着他的脖子，把自己轻轻挂上去，眼神微微躲闪，盯着江燧的嘴唇，“现在，可能……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他依旧蹙着眉，眼底隐隐带着质疑的光：“证明给我看。”

她没有多说，手指轻轻勾住他的下巴，带着一点挑衅又带着柔软，缓缓将他的脸拉向自己。

时之序的唇贴上他的，先是轻柔地探试，渐渐变得坚定而炙热。江燧的眉头紧锁，却在吻中松开，手掌紧扣她的腰，逐渐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