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

那根看似纤细的红线,坚韧得不可思议。剪刀下去,连个印子都留不下。刀片划过,毫发无损。用打火机烧,火焰燎过,它甚至连温度都没有丝毫变化,反倒是我自己的手腕被燎出了水泡。

我彻底绝望了。

又累又怕,我把自己摔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梦里,我又回到了槐荫镇,回到了那个挂着红灯笼的院子。

这一次,院子里张灯结彩,到处都贴着大红的「囍」字。只是那些「囍」字,是用一种暗红色的液体写的,在惨白的烛光下,像是无数只流血的眼睛。

那个穿着红色嫁衣的「陈婉儿」,就站在堂屋门口,静静地看着我。

她没有盖盖头。

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那是一张非常漂亮的脸,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瓷器,五官精致得像画出来的一样。但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活人的神采,空洞、死寂,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她冲我微微一笑,朱唇轻启:「夫君,你回来了。」

我吓得连连后退,却发现自己的双脚根本不听使唤,一步步地朝着她走了过去。

她伸出冰冷的手,抚上我的脸颊。「别怕,很快……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她的指尖划过我的脖子,我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寒冷。

然后,我看见她身上的大红嫁衣,开始往下滴血。

一滴,两滴……

鲜血很快就浸透了她的衣摆,在地上汇成一滩刺目的血泊。那血泊不断扩大,向我蔓延而来,很快就淹没了我的脚踝。

我惊恐地尖叫,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窗外,夜幕已经降临。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狂跳不止。那个梦,真实得可怕。

我低头一看,手腕上的红线,颜色似乎比白天更深了,红得妖异。

「叮咚。」

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短信,陌生的号码。

「夫君,我给你准备的喜服,收到了吗?」

我瞳孔骤缩,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环顾我的小屋。

我的屋子很小,只有十几平米,一眼就能看全。除了我,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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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我的床尾,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红色的木箱子。

那箱子是老式的,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还上了一把铜锁。我根本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么一个箱子。

恐惧让我浑身发冷,但我还是壮着胆子,挪了过去。

箱子没有锁。我轻轻一掀,盖子就打开了。

箱子里,整整齐齐地叠着一套大红色的中式礼服,上面用金线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

是男式的。

是给我准备的喜服。

我吓得「砰」一声盖上箱子,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

她是怎么把东西送进来的?我的门窗都锁得好好的!

「不要想着逃跑。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

陈婉儿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我真的被一个女鬼……给缠上了。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我冲出家门,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街上乱跑。我去了寺庙,想求个护身符。可那些平日里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和尚,一看到我手腕上的红线,就脸色大变,连连摆手,把我赶了出来。

我又去找那些摆摊算命的大师。结果也是一样,他们要么说我印堂发黑,命不久矣,收了我的钱就让我赶紧走;要么就是些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