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宪坤被他说得脸上一热,声音更低了,小声喃喃:“你还得请那秘书吃饭,多麻烦……把人直接请过来,吴局长看在我……我父母的面子上,不会坑你。”
徐尚义却根本不给他留脸,直接戳破:“你是怕我看上对面的秘书吧!”徐尚义这才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放心,我又不是你,见到男的就喜欢,我感兴趣的是女人。”
王宪坤讷讷的,被这话刺得脸色一白。他束手无措地站着,如同一个被训斥的学生,过了会儿才鼓起勇气,卑微乞求:“人我都请来了,你就过去吧……别让我家里人难堪。求你了。”
徐尚义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咬紧牙,一动不动地看了王宪坤几秒,这才忍耐着过去,半个谢字都没对王宪坤说。王宪坤却已经很满意了,小尾巴似的紧跟着,连忙过去帮衬说话。
话里的弯弯绕绕他也不懂,但极力试图弄明白,暗暗记下,让人回头去查。
等他们应酬完,王宪坤赶紧问:“怎么样,成功了吗?”
生意成功了,徐尚义难免心情好,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不咸不淡地点头,王宪坤心里高兴,忍不住嘴角含笑,徐尚义看了他一眼,他赶紧不笑了,用力抿着嘴唇,怕样子太傻,惹人烦。
“……”徐尚义停顿了一下,说,“蠢货。我成功了你高兴什么?”
徐尚义并不是完全不知好歹的人,当晚脱了衣服洗完澡,就要伺候王宪坤。
他是那种对自己非常严格的人,即使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也还会坚持每天健身两小时。他认为一个人的坚持不能断掉,否则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放弃,让放弃这件事变得越来越轻易,最后完全失去力量和精神。
每次看着他健身,或者抚摸他身上的肌肉,王宪坤都止不住惶恐,总觉得这个男人下一瞬间就会挣脱他的掌控,化龙飞走。
而最开始的时候王宪坤没想这么多。他比徐尚义大5岁,又被娇宠长大,虽然没有接触到什么狐朋狗友,品质还算正直,但整天只会懒散玩闹,又三十多岁了,身材算不上好。
自从在某个活动上碰到了徐尚义,他就立刻沦陷了,但那时徐尚义没功夫搭理他这个二世祖。听说徐尚义落魄之后,他第一反应就是欣喜若狂,连忙动用家里的势力,又拿出了大半部分小金库,给徐尚义摆平了,在徐尚义被人围堵的时候来了个英雄救英雄,把人接回了家。
徐尚义当时对他没什么好脸,似笑非笑:“怎么,你也想报复我?”
王宪坤看着他身上的伤,既觉得这伤口让徐尚义更有魅力,有种传说中的“美强惨”“战损”的即视感,但又心疼不已,讪讪地说:“不是……我是想包养你。”
“……”徐尚义气得咬牙切齿,说,“你大可不必这样羞辱我!”
但他后来就知道王宪坤不是在羞辱他或者开玩笑了。
王宪坤先包养着他,让医生照顾他的身体,又慢慢地安排人弄个新的小公司给徐尚义预备着,自己请了私教,积极锻炼。
徐尚义身材实在太好,王宪坤有点儿自惭形秽,不想让徐尚义太倒胃口,甚至去做了一些难以启齿的护理,比起包养金丝雀的金主,更像是一门心思讨好客人的婊子。
他勤勤恳恳地把自己练到了还算满意的程度,自己提前做了清洗和扩张,躺在床上紧张得要命,双眼死死盯着天花板,一点儿都不敢往旁边还多此一举地拉上了被子。
但在等待徐尚义过来的时候,他又忍不住辗转反侧,觉得这样太死板,不够能吸引人。他犹犹豫豫的,换了几个姿势,都觉得不太好,但这时候徐尚义已经走到了门外,他一听到,慌不择路,居然撅着屁股对着门,跪在床上,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徐尚义进了门,诧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