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宁劝他的前几天,江宁告诉过他,她被人跟踪。
答案似乎明了了。
宋景说:“跟踪你的人,是苏延洲。”
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声音裹了恼怒,对苏延洲的,对自己的。随着周身翻腾的怒意,藏在骨子里的天生的压迫感透了出来:“是吗?”
江宁也算是唯一一个丝毫不受他压迫感的人了,她看着宋景,忽然好笑:“七年了啊宋景,才反应过来吗?”
“现在这副表情算怎么回事?”她继续托着腮,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宋景:“让我差点失身的人可不就是你宋景最好的兄弟。”
她热衷于看到别人愤怒的表情,于是决定再添把火。
“张钤不止是挑拨别人排挤我,还记得费雪吗?我不能弹琴也有张钤的一份力。至于王雨玉嘛……”
江宁站起身,轻巧地掀开后腰的衣裳,把疤痕露出来给宋景看。
笑意盈盈地说:“那把伞头可真尖啊……”
宋景视线在触及江宁后腰的疤痕后,骤然一缩。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这道疤痕了,从来没觉得犹如现在触目心惊。
江宁曾告诉过他,这伤是抢男人被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