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着,什么样的情绪都不必有
实则她与司过有着相似的虚无。
只不过司过的无聊是对欲望的探寻,他看不清什么才是心底里想要满足的欲望。
容宛的无聊则是在大脑里经历漫长的空白,她对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失去了向往,只想得过且过地活着,做一个没有思想的躯壳。
她可悲地承认,性暴力带来的疼痛反倒让她觉得自己还是一个鲜活的人。
到了晚上八点,客流量明显减少,春姨让容宛先下班,容宛却坚持要把后厨堆在洗碗池里的餐具洗完。
“小姑娘,你还这么年轻,长得漂亮性格又好,感情上的事,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长期住在这个城中村里的人都知道容宛跟司过是一对。八卦的邻里都在传司过是个从不出门工作的烂人,而且他还会打女人。
对此,春姨也有所耳闻。
或许是跟容宛相处了一段时间,她打心底里不忍容宛一辈子跟着这种男人,明明不想管闲事但还是忍不住说出劝说的话语。
“春姨,碗都洗好了,我先下班回去啦。”
容宛没做出任何反应,她像是没听见春姨的话,若无其事地解开围裙走出后厨,拿上自己的物品,笑着与善良的老板娘挥手告别。
春姨欲言又止地看着她,终究是无奈一叹。
看着容宛推开店门走进夜幕里的身影,她不由得嘀咕:“明明看起来挺聪明的一个女生呀……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跟着这种男人生活,唉!可惜了。”
快餐店离家并不远,容宛裹紧身上并不暖和的旧毛衣,走了十分钟便走到家门口。
说是门口,不过是一道脆弱得连寒风都挡不住的破烂木门,连上锁的意义都没有。
她推开门走进屋子里,屋内却是一片死寂沉沉的黑暗,她诧异地打开白炽灯,骤然明亮的视野里并未出现司过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