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整个身体浮在上空。

冰凉的眼眸幽幽的自上往下俯瞰睥睨着他。

宋翊看到她唇角那抹嘲讽意味鲜明的淡笑。

他很清楚的明白自己撞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跑不掉，也杀不掉。

这样他反而不慌了，整个人冷静下来了。

作为无神论者，他从不信鬼神之说。

如果……

他眸光微闪。

如果这一切是幻觉呢？

宋翊薄唇紧抿，眸底掠过危险的暗光。

抬手落下，断刃寒光刺向自己的胳膊。

当然，他没有自杀的倾向。

深知唯有疼痛才能让他从“幻觉”里醒来。

只是在刃尖快要刺到他胳膊的时候，一股力量打破了他这种自残的行为。

刀刃断成了两截，掉落在地上。

不是幻觉。

宋翊眼皮跳了跳，这玩意儿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

他丢掉手中的刀柄，卓然垂手而立，冷着一张脸直视她。

脸上早已寻不到半分慌乱，反而是坦然赴死的从容。

就算要死，他也要死的帅一点。

绝不窝囊。

“你是人是鬼？”

“我是鬼呀。”

少女微微歪了歪脸，苍白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了无辜的浅笑。

“你怕吗？”

他冷漠的看着她，淡声答复：“我怕。”

可少年身上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却让一人一鬼有种势均力敌的视觉感。

他并不如他嘴上说的“怕”。

反而，如果真有可能，他兴许会上演一场“手撕厉鬼”的绝世好戏。

然而，这里她说了算。

容不得他放肆。

少女嘻嘻一笑，作弄似的凑近他，冰凉的雾气轻轻的掠过他的脸。

“你看起来并不怕我，你的朋友，可是被我吓得尿裤子了。”

少年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用想，也知道尿裤子的是谁。

“他们还活着吗？”

“看我心情咯。”

少年眉梢挑了挑，听她这个话，就是还有得谈。

听她这个语气，并不想杀他。

宋翊直勾勾的盯着她。

从外形看来，她与普通人无异，都是有眼有鼻的，不像电视剧里面的“女鬼”那样，披头散发，面容扭曲。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

宋翊甚至认为这东西不足为惧。

区区小鬼。

她若敢杀他，他化成厉鬼也要弄回去，把她弄得魂飞魄散。

少年眉间戾气毕露。

“你是谁？你认识我？你想做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少年一连串的问题让她有些无奈。

“你好多问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