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到了他身上冷冽、沉稳的香味。

“好孩子,做的很好。”

他漆黑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唇角却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低沉沙哑的嗓音再度响起。

“把文件袋扔掉。”

菀菀心脏一缩。

那捏紧文件袋的指尖微微颤动,最后抓住它,试图弯下腰把文件袋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不对,不对。”

男人稍稍抬眼,口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比刚才更加强硬。

一字一顿。

“扔、掉。”

少女的呼吸声开始不稳。

她几乎是在他最后一个落下的同时,手中的文件袋像是烫山芋般被扔在了地上。

“好孩子,做得很好。”

他语气放软了些,似在安抚她焦躁不安的心。

“放轻松。”

纵使是他好心的提醒,她依旧没办法轻松。

从她默认加入他的游戏邀请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变成了他的**。

“抬起头看我。”

男人发出了第三个指令。

她深吸一口气,这才抬眸去看他。

那双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她的影子。

“你在害怕我吗?”

“没,没有。”

霍烬安静的看着她,说:“这是你第一次说谎,我不希望有第二次,明白吗?”

她眨动睫毛,被他的指责说的有一瞬间的羞愧。

脑子也在下意识的空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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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在害怕我吗?”

“是。”

“为什么害怕我?”

她咬了咬唇,不知如何回答。

弱小动物会产生恐惧,全因她很清楚猎人的强大和力量,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和暴击。

这才是最致命的。

她只能选择坦诚。

“我怕您伤害我。”

男人黑漆漆的眼眸落在她身上。

她还穿着那条白色的旗袍,很合身很衬她,原本盘着的乌发不知何时被她放了下来,温温柔柔的垂落在单薄瘦弱的背上。

头发很长,及腰了。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腰肢上。

很细。

他一掌能握住。

霍烬其实对这个“侄女”不怎么感兴趣的,但是今天他看了场大戏,发现这个乖乖女似乎不像表面那般。

他以为她应该会像个无助的小女孩一样,哭着求她亲爱的“爹地妈咪”不要抛弃她。

但她没有。

全程的反应很有趣。

像是一个冷漠的围观者,事不关己。

就连那掉下来的眼泪,也是为了达到目的才掉下来的。

虚假,又有趣。

霍烬的兴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