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菀菀让裴砚之的人不必再送饭,就在府邸里做饭吃。

于是,有了外人在,二人只能宣称是夫妻。

裴砚之一听是扮演夫妻,那嘴角的笑意是怎么压也压不住。

有丫鬟在的时候,他喊夫人喊得十分的顺口。

那几个生面孔的丫鬟瞧见府中这个年轻的主家竟然如此爱戴自己的夫人,感觉十分稀奇。

两人就这么像模像样的过起了日子。

菀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全靠巧儿在外面搜刮信息。

据说,净月庵烧了之后,朝廷也不温不火的,对外宣称死了几个小尼姑,把事情掩埋下去了,又派了些银两,准备重建净月庵。

至于净月庵里面烧死了个公主,这对于坐在龙椅上的那个天子来说,可喜可贺啊。

也没人去追究,这事就这么过了。

而边疆那边接二连三的传来了噩耗,一连丢了三座城,再这么下去,估计蛮子就打进来了。

摄政王手里的五十万精锐兵没有兵符,是怎么使唤不动。

除了边疆出了事,还有北边大旱,连着几个月都不下雨,粮食种不出开始闹了旱灾。

有心之人趁旱灾,勾结蛮子,已经在多处起兵造乱了。

外忧内患,两边都压不住,皇帝终于急了。

摄政王生死未卜的半年里,天下大乱。

秋末,天色微凉。

二人在庭院中下棋。

菀菀看着摄政王不显露风云的脸,忍不住问:“蛮子都快打进城了,你怎么还不急?”

裴砚之手指捏住一颗棋子,落下,堵住她的退路。

“夫人,下棋的时候,专心点。”

身边的丫鬟都被她支开了,她嘟囔道:“旁边又没外人,你别再乱喊夫人了,我还没打算跟你成亲呢。”

“菀菀不愿意与我成亲,许是我不够好。”

裴砚之轻叹一声,眼底有些落寞,说道:“是我腿瘸了,配不上菀菀。”

明明知道他又在卖惨,但是她总是克制不住的心软,安慰道:“我没有嫌弃你。”

裴砚之:“总之是我不够好。不怪菀菀。”

菀菀经不住激,“我真没那个意思。”

明明讨论的话题是关外的蛮子,可他却总能带歪话题,把战火烧到了两人身上。

用的还是朝堂上那些腌臜手段。

裴砚之见她分心,出言提醒:“菀菀,仔细看棋了。”

菀菀低头,看到棋盘上的棋子分布,顿时眼底满是震惊。

好好的一盘子,眼下在不知不觉间竟被她走成了四面楚歌。

她愤怒,“裴砚之,你耍阴招!”

裴砚之俊脸上挂着淡笑,“夫人承让了。”

菀菀好气。

“你为什么不让我?”

“其他事情可以让,这种事情让不得。”

菀菀无能愤怒。

裴砚之滚了下喉咙,嗓音变得有些沙哑,“过来。”

她咬了咬唇,不情不愿的迈着步伐走向他。

裴砚之把她拉入怀中,坐在自己的腿上,胳膊搂住她的细腰。

“愿赌服输。”

他垂眼看她,唇角蕴笑,风轻云淡的问:“难不成菀菀想耍赖不成?”

“哼,我哪敢呀?”

他搂住她,低头去亲她的耳朵,干燥的嘴唇在她耳垂上轻轻蹭了蹭,“这世上哪有你不敢的?”

玩上瘾了。

菀菀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跟他打赌?

今日两人的书房里看到一本书。

那书上全是些不堪入目的动作教学,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