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的笑意。

颤抖着从怀中掏出那本染着血色冰晶的《九阴真经》和一支竹签，他用尽全身力气，将杨康冰凉的手牵到了欧阳锋宽大的掌中。

望着杨康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强撑着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不疼的......”他的声音很轻，如同飘落的雪花，“错...不在你...”

世界渐渐陷入冰冷黑暗，欧阳克涣散的目光艰难地移向欧阳锋，嘴唇轻颤：“叔...父......，抱......”

欧阳锋将儿子紧紧搂入怀中，滚烫的泪水砸在他失去温度的脸上。他在欧阳克耳边哽咽低语：“克儿，我是你的...生身父亲......”

怀中的身躯渐渐僵硬，银蛛的寒毒彻底蔓延开来，欧阳克的面容、发丝、衣袍都覆上了一层晶莹的冰霜。最终，他彻底化作了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最后的一滴泪珠凝结在了他紧闭的羽睫之上，在闪电的映照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欧阳锋缓缓松开怀抱，颤抖的手指轻轻抚过儿子晶莹剔透的面容。冰晶中的欧阳克唇角含笑，眉目舒展，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安详的梦境。

窗外的天空像是被撕裂开一个巨大的窟窿，暴雨如天河倾泻般奔涌而下。呼啸的朔风从天空中越来越多的裂缝中灌入，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声。整个世界都在剧烈震颤，仿佛下一刻就要分崩离析。

郭靖宽厚的掌心包裹着黄蓉纤细的手指，两人十指紧紧相扣。穆念慈死死环住杨康的胳膊，被他拥在怀里。欧阳锋将欧阳克冰冷的躯体小心翼翼搂在怀中，发丝在狂风中凌乱飞舞。他们静默地伫立在风雨之中，迎接着这末日般的景象。

四周的一切开始扭曲破碎，瓦砾、梁柱、雨幕都如同镜面般片片剥落，化作万千晶莹的浮光。这毁灭的过程竟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凄美，仿佛一场盛大的幻灭。

就在天地即将崩塌的最后一刻，一道柔和的金光自天际浮现，裹挟着朦胧的紫气，如潮水般席卷过整个世界，瞬息掠过山河万里。

那光芒所过之处，破碎的万物都被温柔地抚平。郭靖最后看到的，是黄蓉回望他的坚定眼神；穆念慈感受到的，是杨康突然收紧的手臂；而欧阳锋，则是在失去意识前，将怀中冰雕般的儿子搂得更紧......

金光漫过，所有人的意识都如同被轻柔的羽毛拂过，渐渐沉入了无边的黑暗。暴雨停歇，风声止息，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静谧。

第137章 番外：系统空间

系统空间内，夕阳凝滞的悬崖边，突然凭空绽放出了耀眼的光芒，将整个空间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绚烂而柔和的光晕如水波般荡漾，渐渐勾勒出一个修长的身影陈言之一袭月白锦袍，银线绣成的蛇纹若隐若现，衣袂无风自动。他双目紧闭，面容安详，仿佛正在沉睡。

一个金色的小光团急不可耐地绕着他飞舞，时而凑近他的脸庞，时而又跳跃着退开，像是既想唤醒他，又怕惊扰了他的安宁。光晕渐渐消散，陈言之的身形终于完全显现。他脚下微晃，踉跄一步才堪堪站稳，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宿主！呜哇哇哇，你终于回来啦！】

小光团欢呼一声，猛地撞进他的怀里，力道之大，砸得陈言之闷哼一声，胸口生疼。他下意识伸手接住这个冒失的小家伙，掌心传来温暖的触感，像是捧住了一颗跳动的小太阳。

意识从寒冷的冰封中渐渐苏醒，陈言之原本僵直的身躯猛地一震，像是被雷电击中般剧烈颤抖起来。

【咳......！】

苍白的指节死死攥住胸前的衣襟，陈言之捂住心脏大口喘息着，仿佛溺水之人终于冲破了冰面，贪婪地攫取着每一丝空气。强压下喉间翻涌的血腥气，他艰难地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