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略显虚浮,但身形依旧挺拔,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贵胄的从容与优雅。杏花花瓣轻轻落在他的肩头与发间,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雪纱,衬得他如仙人般超凡脱俗。

他的脸色略显苍白,眉眼间带着一丝疲惫,但目光依旧温和而深邃,仿佛能包容世间万物。他微微抬眸,看向亭子中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如同春风拂过,温暖而宁静。

胤禛搁下茶盏起身时,瞥见胤祥不着痕迹地将暖手炉往主位上挪了挪。

“皇上吉祥!”众人行礼,目光中带着敬仰与关切。

弘皙和弘晋也快步走到皇帝面前,恭敬地行礼:“皇阿玛。”

胤礽轻轻抬手,声音低沉而温和:“免礼,坐”说罢,胤礽在主位上坐下,顺手拿起了面前的暖手炉捂着。

胤祥的嘴角勾了勾,心情愉悦。

胤禛亲手给皇上倒了杯八宝养气茶,关切地问道:“皇上,今日的政务可还顺利?”

胤礽接过茶,语气温和:“无妨,只是耽搁了些时辰,让你们久等了。”

他说着,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弘皙、弘晋和胤禵身上:“你们这是跟着大将军王在学射箭?”

弘皙恭敬地回答:“是,皇阿玛。十四叔在教我们射箭技巧。”

胤礽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笑道:“你们十四叔可是咱们大清的巴图鲁,前几年把准噶尔给平了,这两年又带着福建水师,把台湾“中兴王”朱一贵给打没了,吓得沿海倭寇纷纷想尽办法‘改邪归正’呢。真真儿的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你们可要跟着好好儿学。”

十四窘得连连摆手,连道不敢当。这几年,皇上运筹帷幄,不断加强水师建设,不仅完善了水师编制,重视造船与训练,而且强化了海疆防守,修筑了诸多海防工事,设立汛口与瞭望哨。真正做到了攻守兼备,成功开启了海上贸易。

听到十四竟然也学会了谦虚,几位兄弟纷纷感叹,扔到外面磨炼了几年,十四果然成长了很多。

亭子里,茶香依旧,棋盘上的棋子也依旧静静地摆在那里,但话题却已经悄然转变。胤礽招手让十四弟胤禵坐近些,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严肃,开始谈起海关秩序的维护和海上贸易的治安问题。

“西边的一些国家正在扩张海上地盘,时有武装船只骚扰我大清商船,此事不可不防。”胤礽微微皱眉,目光深邃,“朕思虑良久,觉得水师护航或可一试。以战养战,既可震慑外敌,又可练兵强国。十四弟,你常年在外,对此有何见解?”

胤禵闻言,神色一正,略作思索后答道:“皇上所言极是。水师护航确实可行,臣以为可分为日常免费巡查和专程收费护送两种。日常巡查可保商船安全,专程护送则可针对重要商队,收取费用以补充水师开支。至于以战养战,臣以为......”

胤禛和胤祥却不由面面相觑,眼中皆露出一丝无奈。胤祥轻咳一声,低声对胤禛说道:“四哥,不是说好了今日只是赏花,聊聊家常,不谈公务吗?怎么......”

胤禛微微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低声道:“皇兄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心为民,哪里分得清何时是公务,何时是家事?”

两人正欲岔开话题让皇上休息一下,胤礽却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低语,转头看向他们,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郑重:“四弟、十三弟,你们在说什么?不妨也说说你们的看法。”

胤禛和胤祥对视一眼,心中苦笑。胤禛率先开口:“皇上,臣以为水师护航确实可行,但需谨慎行事,避免与西方列强正面冲突。至于以战养战,臣以为可先在沿海地区试行,待效果显著后再推广。”

胤祥也附和道:“臣附议。此外,臣以为还可加强与沿海商贾的合作,让他们自愿出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