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个,她才格外?看不得?府里头的庶子庶女,也看不得?儿媳们?不庄重跟儿子走得?太近,连带着,更是厌恶她家一个花容月貌的小儿媳。

按说攸宁本该连带着老太太一块儿可怜,毕竟她也是遇人不淑,但得?知她在府里头如何作威作福时,就?半点可怜不起来了。

“闭门?思过又?能有多久,只怕用?不了几?日就?出?来了。”

攸宁对这等人只有厌恶。

宜妃顿了顿道:“朝中早就?下令裁乐户,禁娼妓,这一回皇上又?命人严查,总分安分些?日子吧?”

攸宁淡淡道:“大约吧。”

总之她是不抱什么希望的,这玩意儿上头都不是认真要禁,下面执行成什么样子,就?更不必再说了。

提到这个,她就?没?了谈兴,哪怕知道宜妃这话,暗指的是有人拿这些?去带坏太子,也没?了八卦的兴趣。

宜妃何等机敏,自然察觉出?来,也不再提别的,只感慨一句:“那些?女子想来也是可怜人。”

攸宁只心中微叹,这时候如宜妃一般,提起来道一声可怜的,都可以说是十分慈悲了,大多数人是连提都嫌脏了嘴巴的。

不过宜妃是好心过来,跟她分享情报的,攸宁也不会扫了她的兴致,转而打听起钮祜禄家那位法喀公爷的事情来。

钮祜禄法喀作为勋贵子弟里头名头最大,最会吃喝玩乐之人,在同龄人当中自然是极受欢迎,被众人恭维着的那一位,整日大肆宣扬自己过往的壮举,就?被太子身边的人给听了进去。

这人也是大胆,不考虑考虑太子如今年岁几何,又?或许是太子本就?到了对这些?稍感兴趣的时候,总归,就?过于好奇了些?,然后一个不慎叫人给知道了。

这才惹得皇上勃然大怒,遂连过去太子身边的人,不管跟这事儿有关系没?关系,都被查了个底儿掉,这才查出了事情来。

作为始作俑者的法喀,到底是看在贵妃的面子上没?受皮肉伤,只是被革了身上的官职,扔回公府去闭门思过了。

但这也只是个开始,往常法喀仗着自己袭了爵位,是公府的正经主子,没?少帮着自家额娘,挤兑遏必隆正儿八经的嫡妻和嫡子。

这回他失了颜面被处罚,那头嫡额娘和弟弟自然会动心思的。

听到这里,剧情居然跟自己脑海中所知的历史对上了,这让攸宁颇有些?奇怪的兴奋感,不必宜妃再暗示,接下来恐怕就?是兄弟阋墙的精彩戏码了。

在攸宁所不知道的地方?,事情也正如她所预料的那般发展着。

模样清俊的少年对着上座的伯父拱手,正直又?为难地讲出?了自己兄长做出?的不堪言说的事情,临了请求长辈能代亡父劝说兄长,不至让兄长堕了一等公府的名头,也不要污了已逝阿玛的名声。

而本就?怒其不争,看不惯法喀作风的长辈,长叹一声后点头应允。

兄弟相争说出?去固然不好听,可总不能眼看着法喀把爵位给作没?吧!

此事经过层层上报到了皇上这里,而另一边,贵妃也从自家额娘嘴里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她慌不择路地叫人去请梁九功,得?到的却是和从前不一样的敷衍面孔,自己先把自己给吓了个半死。

另一边,梁九功也颇有些?无?奈,前两日被皇上一脚踢出?门?外?,这才刚将养好,哪敢为了贵妃再去触皇上霉头?

不用?脑子他也知道,贵妃就?是为了那位公爷求情来的,他但凡敢对着贵妃应一声,明儿这个乾清宫大太监的名头指定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