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男人半坐起身,汗水浸湿了明黄色的寝衣,紧紧贴在宽阔的背脊上,带来一阵阵黏腻的冰凉。

身体的残痕,还昭示着梦境中极致后的热意。

梦醒了。

女孩不见了,留下的,只有身下空荡的龙榻。

一股强烈的不甘心和无力感,瞬间淹没了燕昭。

青禾……

禾禾,朕想食言了,怎么办?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悄然滋生的毒蔓,毫无预兆地浮现在他的脑海:

【云澈……他活不过二十四岁。】 【太医断言,他只剩……不到一年光景了。】 【一年……只需再等一年……】

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连燕昭自己都僵住了。

一股带着自我厌恶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他怎么会……怎么会有如此卑劣不堪的想法?

竟是开始盼着那一天吗? 燕昭猛地闭上眼,狠狠甩头,试图将那卑劣的念头驱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