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王城之中,惹谁都不能惹宁家人,这几乎已经成了王城立足的铁律。
可今天这事也由不得他自己做主啊。
“哎呦我的大爷哎,非是下官一定要硬闯宁府给您和相国大人找不痛快,实在是陛下有旨搜查逆党,这,这下官也做不了主啊。”
“再说,下官也不止搜查了您这一家,其他大人的府邸下官也搜查过了。”
“哦?”宁松柏沉声,“你这意思是说别人家让你查了,本官不让你查,就是本官有问题了?”
侍卫统领哪敢领他这话啊,急忙惶恐地解释道:“不不不,下官没有这个意思,大爷您不要误会啊,您这么说可是冤枉下官了,下官也相信相府内肯定什么问题都没有,下官向您保证进去转一圈装装样子能交差就行,绝对不会惊扰了内宅的女眷,也绝不会碰一下您府里的东西。”
侍卫首领言之凿凿,就差跪下对天发誓了。
宁松柏不为所动。
侍卫首领相信宁家没有问题,可是他心里知道他们家有啊,陛下翻遍皇城也要找的那个人不就在他们家里藏着呢吗。
老三进去通知父亲还没出来,也不知道那边处理好了没有,所以再怎么着他都得再拖些时间。
这样想着,宁松柏气势又沉了些许,直压得侍卫首领的冷汗汩汩往外冒。
“本官也不为难你,你先去搜查别的府邸,本官这就进宫面圣,让陛下裁决,看看是否有搜府的必要,若是陛下说有,那本官就大开中门,随你们如何搜查。”
宁松柏是个出了名的急性子,这一点王城里的人都知道,所以他如今这个表现倒也没人觉得奇怪。
可侍卫首领就急了呀,陛下本来就因为他一连几天没有结果发怒呢,这要是让宁松柏将事情捅到陛下面前,他以后还能有命在吗。
“大爷,大爷,您留留步!”侍卫首领也顾不得对方的身份了,赶忙上前将人拦了下来,苦着脸恳求道,“大爷,下官求求您了,您就体谅体谅下官行不行,下官给您磕头了还不行吗。”
说着侍卫首领直接撩开甲胄就要给宁松柏跪下。
这时,一道风吹到了二人身边,一双手扶住侍卫首领的臂弯,将人给抬了起来。
宁文功笑呵呵地看着侍卫首领,“孙大人这是干什么,你是陛下的御前护卫,守卫着皇城和陛下的安全,劳苦功高,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让你给我大哥下跪,传出去旁人只怕要以为我们宁家不敬陛下了。”
侍卫首领孙大人刚才满心都在阻止宁松柏告状上,根本没想多想,现在听了宁文功的话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确实有陷宁家于不义的嫌疑。
毕竟他算是天子的颜面,被逼着给宁松柏下了跪,传到有心人耳中被稍加利用,很容易变成宁家功高盖主,藐视陛下。
孙大人头上的冷汗瞬间更多了,跟瀑布似的。
他急忙跟宁家两位爷解释,“您二位千万别误会啊,下官没有别的意思,下官对相国的尊敬之心天地可鉴啊,绝不会故意做出有损宁家清明的事,二位爷一定要相信下官呐!”
看他那着急的模样,要是宁家这两位不说出点缓和气氛的话,他都要一死以正清白了。
因为他知道,真被宁家当成了敌人,下场绝比死好不了多少。
宁文功呵呵一笑,笑容很是和善。
他拍拍孙大人的肩膀,笑道:“孙大人言重了,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是我大哥过于激动了,还请孙大人不要见怪。”
见怪,他有那个见怪的胆子吗?
“不敢,不敢。”孙大人一边擦汗,一边干笑。
趁这个功夫,宁文功和宁松柏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
宁松柏了然,这就是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