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店里有人聊天时间过得很快,雨也淅淅沥沥地停了,泥土的气味翻涌着随着狭管效应的风冲击向每一个人。云翻过了山头,飘向了别处,姐姐店员又把一盆盆的花搬到了门外。
“我看你之前在外面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是不是迷路了,没带手机的话,你记得你是从哪里来这的吗?我们给你送回去。”
把花店门口的彩灯全部亮起来之后,姐姐店员站在门口,她的头上是一个黄色波点的发箍,围裙下面白衬衫和红西裤,看着就是一副很惬意的样子。报了银饰店名字后,姐姐惊叹了句:“哇!妹妹你挺能跑的,那家店离我们这两公里呢!”
妹妹店员继续在店门口处理鲜花,她挥了挥手:“小妹妹再见咯,下一次再来云南还可以来这里找我们哦。”
领到了银饰店门口,老远就看见了在店门口团团转的淼,应该是已经出去找了几圈了,裤子上沾了一些泥水。
“那个是你男朋友吧?他看起来找了你一会儿了。”淼一眼就看见了和一只落汤鸡比起来好不了多少的妹妹,三步两步地从楼梯上冲下来,差点左脚拌右脚把自己摔在地上。
“哇!你和你的男朋友长得好像哦,这就是夫妻相吗?不过,你下次一定要记得带手机了。”姐姐递给了她一张花店的名片,又把毛巾递到她的手上,挥挥手:“后背拿毛巾隔一下,不要感冒了。”
大理午后的太阳也算是毒辣,淼牵着渊的手目送着姐姐店员走远。忽然她走着走着,像个小孩一样跳起来,给自己比了个耶,然后又和没事人一样原路走回去了。
人多少岁,都可以像小孩一样。
第0102章 这一天
戒指被淼戴到了自己的手上,是中指,上面的锆石反射出类似钻石一样的火彩,锆石不大,没比戒面宽多少。渊举起手来欣赏了好一会儿:“哥哥,你做得好漂亮呀!”
渊把手掌对着自己,戒指下面刻的是自己的小名,她去看哥哥手上的另一枚:“为什么,哥哥刻的是我的生日?”
“因为,哥哥在这一天有了妹妹。”
包厢门是关着的,虽然店里隔音条件一般,但他们的说话声音已经完全能被隔壁打银条的声音盖过去。
淼向她伸出了手,他的眼中含着笑,像森林里最纯粹的动物的眼睛,带着难以描述的温良与柔和。“妹妹,这一次该为我戴上了。”
他清瘦手指上的茧,几年了还没有消去,有些微微的黄,是皮肤堆叠了很多次以后出现的颜色,渊最熟悉的就是哥哥的手,甚至在很小的时候她是依靠手来辨人。她托起他的手掌,在他的中指上戴上了那一枚戒指,银的导热性很好,很快就把他们的体温连在了一起。
她问他,接吻吗?他没有回答,只是把她稍稍地向上抱起,贴上了她的唇。他们现在已经可以轻而易举地做这件事,抛却了一切顾虑。
洱海又是日落,红嘴鸥早已不在了,一群一群的水鸟徘徊在洱海之上,却并不亲人。成群地落在水边的树上,敛着翅,把脖子缩起来。并非旺季,这一块的人也不多,只有远处自行车骑过是轮胎碾过柏油马路,或是清脆的车铃。
她的衣服早就干了,被水打湿后又晾干软软的,任凭有着湖水气味的风钻进她的臂弯。还没到亮路灯的时间,水面反射上来的六芒星光可爱,他们就坐在长椅上,她靠在他的怀里。
淼的手指还在习惯性地在她垂落到肩头的头发里打着辫子,打了一会儿再梳顺,他亲了亲渊的额头。
“漂亮吗?”
“很漂亮,比我们那里漂亮。”
她站起来,反扣他的手在长椅椅背上,指腹从自己的唇上略过,又擦过了他的唇,水红色。“如果可以,我想在这里拍婚纱照。”渊看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