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开挡路的枕头放在床头,然后在她身旁坐下。
「过来。」他对她张开手臂,要她到自己怀中。
海玉旒听话的窝进他怀里,闭起眼,她身上的疼痛好像减轻许多。
但,她知道身体的疼痛并不只来自腰部的枪伤。
不过,她是不会对安德鲁透露的。
白玫瑰率先醒来,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在哪。
「妳醒了?」海玉旒接到仆人通报,从安德鲁的房间赶到病床旁。
「海玉旒。」
白玫瑰很快地就能自己行走离开病房,住进堡里属于西蒙的区域,因为车子落下山谷时被抛的较远还刚好落在个大石头后方为她遮去爆炸,所以她身上没什么很严重的烧伤,身上大部份骨折都不需打上石膏只以新式的固定器固定。当她好得差不多时,西蒙仍旧没醒来。
许多天过去西蒙的状况没什么变化。玫瑰每天到西蒙身旁看他,对他说话。她有时会翻翻西蒙室内的东西,但他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只有些他零星记下的笔记。
电脑里也没有任何资料和裘莉丝有关。
他看来是想忘记她。
唯一泄露出他的情绪仅有他不常回去的摩洛哥家里卧室梳妆台上属于她的东西。
海玉旒受的枪伤也好得差不多,多亏当时身上穿了防弹衣,只有腰部没被遮盖到的部份中了一枪。
她和安德鲁的敌人都很多啊,所以防弹衣在出远门时必备,她好笑的想。
「我说海玉旒,西蒙醒来会想看到白玫瑰吗?」
某天安德鲁在两人单独用餐时有意无意的,看著海玉旒盘子上因为胃部手术后少量多餐食用少的不能再少的食物说著。
他还是不信任白玫瑰,他也不会有妇人之仁。
「我不知道,起码让她待到西蒙醒来,好吗?」海玉旒知道得帮白玫瑰安排出路了。
冷得像冰的安德鲁没有直接对白玫瑰本人说,对他来说就够宽容啦。
「好。」安德鲁点点头,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波动。
看著眼前因不能多吃而削瘦的海玉旒吃得不满足望著他盘子皱眉的样子,忍不住吓唬重视外表的她:「妳口水快流下来。」他满意地看她懊恼地拿起餐巾擦嘴,结束这一餐。
醒来的西蒙双腿失去知觉,坐在轮椅上由尚恩的医生父亲替他拆开头上包裹的绷带,安德鲁和海玉旒站在玻璃墙后看著西蒙好看的侧脸,绷带转到另一边落下,揭开的那半边脸颊上却多出歪七扭八的永久烧伤疤痕。站在西蒙身旁的白玫瑰以手掩住嘴巴。
「唉,变成蝙蝠侠里的双面人。可惜了,还亏他原来长得那么好看。」海玉旒刻意说给安德鲁听的风凉话说完,撇下还站在玻璃墙边的安德鲁迳自离开。
她得好好安排,她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不就是白玫瑰被赶走嘛。
依西蒙性格和以前那次的经验,他绝对不会来个性格大变,不过也绝不会要白玫瑰和他一起受苦。
「西蒙,我是裘莉丝啊。」白玫瑰跪在他面前,手握住他的。西蒙醒来已经好几个小时,但他始终不愿和她说话或正眼看她。
「别乱说。妳走吧。」西蒙强迫自己移开眼光,不著痕迹掰开她的手,用手将轮椅转动,后退远离了她然后转向窗边。
他不想拖累她的往后的生活,不希望她再成为别人伤害他的筹码,这是他对她还是裘莉丝时所受的苦的补偿。
白玫瑰了然的潇洒走出门,也走出西蒙的生活,什么都没带走。
「喏,妳帮我开车回我在巴黎公寓停放吧,古董店需要有人帮我看。我留在巴黎的东西妳就别客气拿去用。」海玉旒在城堡大门边拦住她,指指大门前的亮橘色敞蓬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