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回到了属于他的轨道。

直到一星期后的一天,他下班回家,还没进单元楼门,就看到了单元门楼口站着一个人。

他们这是老小区,灯光昏暗的要命。

慕歌看不清那人的脸,

但直觉告诉他那人不对劲,似乎也在注意着他。

慕歌有些许忐忑,攥着袋子的手渐渐握紧,他吞咽了一口唾沫,缓缓的走了过去。

等到离那人差不多两三米远的时候,那人出声了。

“是...是慕先生吗?”

慕歌定住脚步,滚了滚喉结,紧张道:“你是?”

男人似乎很是欣喜,又往前走了几步,走到离慕歌很近的距离:“终于见到你了,是我,你不记得我了吗?阿杰。”

两人咫尺距离,慕歌微怔,这才想了起来。

这人是君闻舟的手下。

“你要干嘛?”他赶忙退后几步,做防御姿态。

见他这个样子,阿杰赶忙摆手,有些焦急道:“你别紧张,我没恶意,就是想跟你聊聊,顺便把东西给你。”

慕歌皱眉:“东西?什么东西?”

“少爷的遗物,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想着还是要交给你看一下。”

“遗物?”

阿杰看着他,目光沉沉:“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少爷三年前去世了。”

“啪”的一声脆响,慕歌手中的塑料袋子应声落地。

他被这突然来临的事震住了,以致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出租房的小客厅里。

慕歌怔怔的看着桌上的一本日记和一份遗嘱,视线模糊的不成样子。

阿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一旁什么也不懂,正在用手抓着草莓往嘴里塞的小暖,嗓子被堵了一下。

“对不起,我好像来晚了,少爷弥留之际跟我说,你如果过得好我就可以不出现,他说你肯定很恨他,肯定不想要他的东西,我以为你拿走了钱,就只是照顾一个孩子而已,肯定过得不错,就没仔细找,都怪我,我不知道你是这个情况....”

“他怎么了....”

慕歌两眼直勾勾地望着眼前人,紧紧地咬着没有血丝的嘴唇,说出的话已然不成语调。

“三年前,就在你剖腹产的那一天,他出了车祸。”阿杰停顿了一下,似乎不愿回想往事,咽了咽嗓子,继续喃喃:“很严重的车祸,少爷开的那辆车被油罐车撞了....”

当阿杰得知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看不出来病床上那个全身裹满纱布的人是谁了。

“然后呢....”

慕歌肠胃微微痉挛一下,似乎全身的知觉,都在这一刻丢失了。

阿杰低着头,眼尾泛红:“少爷在重症监护室住了一个月,没有救过来....”

慕歌手脚发抖,瞪着眼只是发怔。

阿杰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少爷是醒来后才知道你走了,他那时候不能说话,每天反复的换药,全身没有一处好地方,每说一个字都痛的要命,但他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让我找来了律师,立下了这份遗嘱,澜海集团的百分之六十股份归你,但他又怕你不要,又对我说如果你过得很好,那就不要再向你提起他了,这份遗嘱,等到孩子长大成人再公布。”

慕歌自始至终没再说一句话,就这么怔怔的听阿杰陈述。

“后来的事是我的原因,我以为你过得好,就不想打扰你了,前几天我去少爷留下的那栋房子里找东西,这才又发现了这个日记,我看里面都是关于你的,想着一定要交给你。”

慕歌这才僵硬的把目光转向桌子上那个日记本。

即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