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慕歌已经有些困了，眯着眼睛回答道。

“我能问你一件事吗？”慕暖声音很小。

“嗯。”慕歌已经快要睡着了，机械的回答着。

“但我说了你不许生气。”慕暖声音又更小了一点。

“嗯。”

“我...我的妈妈在哪里？”

黑暗中，慕歌猛的睁开眼睛，他像是被噎到喉咙，半天，才哑着嗓子道：“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只有我没有妈妈。”慕暖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有些哑哑的。

联想到白天小暖的话，慕歌意识到不对劲，他转身把一旁的小夜灯打开。

隔着昏黄的灯光，他看到了慕暖湿漉漉的眼睛。

“小暖，告诉爸爸，是不是别人说什么了？”

慕暖软乎乎的垂下脑袋，不想让慕歌看到他哭。

“小暖，爸爸的话也不听了吗？”

慕暖抿唇，过了一小会儿才小声道：“是太阳班的王小帅，他说...他说我是没有妈妈的野种，他说我妈妈跑了不要我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慕歌把小团子紧紧搂在怀里，然后才咽了咽嗓子：“你妈妈很爱你。”

慕暖并不知道是慕歌生下了他，这里的其他人也不知道。

在这里，人们更能接受这是一个单亲爸爸带着孩子。

如果他们知道慕歌是个会生孩子的男人，只怕会用更加怪异的眼光看待他们。

“她很爱我的话，那为什么不来找我们？”慕暖似乎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话，哑着小嗓子质问道。

“她....她去另一个世界了。”慕歌闭目，还是扯了这个十分残忍的谎。

“另一个世界？”慕暖从慕歌怀里抬头，湿漉漉的眼睫上还沾着泪珠：“我妈妈死掉了吗？”

慕暖很聪明，立马就意识到慕歌在讲什么。

慕歌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怀里的小团子把他抱的更紧了一些。

“爸爸，对不起。”慕暖贴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我不是故意让你想起妈妈的。”

慕歌伸手在怀里人的小脑袋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没关系，爸爸很好，爸爸有你就什么都不怕，爸爸很幸福，所以希望小暖也开开心心的，好吗？”

“嗯。”慕暖吸了一下鼻子，学着慕歌哄他的样子小手一下一下的拍着慕歌的身体。

“小暖也是有爸爸就够了，小暖以后会听话，再也不惹爸爸生气了。”

黑暗中，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紧紧相拥。

第52章 不许欺负我爸爸！

翌日清晨，慕歌照例六点起床。

从阁楼下来后，他走到小卖部后面的小厨房里，先是打开电磁炉煮了两个鸡蛋，然后又用微波炉热了两杯牛奶。

这些弄完后，他才去洗脸刷牙。

等他洗漱完出来，慕暖正好下来。

小家伙的红领巾歪歪扭扭的挂在脖子上，小胖手揉着眼睛，一副惺忪未醒的样子。

“先去洗脸刷牙。”

慕歌帮慕暖系好红领巾，丢下一句话，就去开卷闸门。

“哗啦”一声，卷闸门开启，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才六点半，街上已经有不少人了。

卖早餐的老头，打扫卫生的环卫阿姨，还有急急忙忙的上班族和学生，充满了生活气息。

待慕暖吃完饭后，慕歌就牵着他的手把他送到了离家只有一百米远的幼儿园。

“爸爸，再见！”

“乖乖听老师的话，不准欺负小朋友....”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