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陆少恒眼眸微暗,似犹豫了一下,才终于开口道:“小兔子,可是什么?”
慕歌怔住,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炸裂了。
小兔子。
这是君闻舟对他的专属称呼。
“小兔子....”陆少恒又叫了一声。
这下,慕歌彻底绷不住了,扑到男人怀里,大声痛哭。
下班时间,公司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但慕歌管不了这些了。
他的君闻舟回来了。
“小兔子,对不起....”陆少恒紧紧的抱着慕歌,大手在那颤抖不已的身体上小心安抚。
过了好大一会儿,慕歌才终于平复了激动,他紧紧环住男人的腰,抬头眼睛湿漉漉的,委屈的声音都软的不成样子。
“君闻舟...真的是你?”
“是我...”陆少恒沉声,深邃的眸闪过一丝波澜。
是的,这是他最后的手段。
昨天君闻舟告诉了他这个只有男人和慕歌才知道的暗号。
让他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用。
君闻舟告诉他,只要说这个,慕歌绝对任何顾虑都不会再有了。
路边的劳斯莱斯里。
慕歌坐在副驾驶,左手紧紧拉着陆少恒的手,一刻也不想松开。
他要把这些年没牵过的手都补回来。
“当年...到...到底是怎么回事?”慕歌眼睛肿的厉害,嗓音还是哑哑的,吸着鼻子断断续续的抽泣。
“你不哭我就告诉你。”看着慕歌委屈巴巴的小眼神,陆少恒笑了,递过来一张纸捏住了慕歌鼻子,顺着那个力道替人擤了鼻涕。
“我...我不哭了...”慕歌肩膀一耸一耸的,整个人还处在失而复得的余波中。
陆少恒看他这个样子,也就不忍心再吊着他了,指腹摩挲着慕歌的手背开始娓娓道来。
“我去拿戒指回医院的途中,被油罐车撞了,全身百分之八十烧伤,在重症监护室住了一个月,医生都说没有办法了,我自己也以为我肯定活不了了。”
“但我还没见你最后一面,没跟你道歉,没看到我们的孩子,我不甘心。”
“就在医生下病通知书的第二天,我用尽最后一丝意志请求父亲救我。”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国外了。”
陆少恒说的都是真的,这些是君闻舟告诉他的。
一字不落,句句属实。
慕歌听着这一切,眼眶蓄满了泪:“原来君伯伯....”
他想起了山脚下咖啡厅和君启山的对话。
“父亲一直知道,但你别怪他瞒着,是我让他不要告诉任何人的,我那时候已经不像个人样了,我没勇气见你,也不敢回来....”
听着陆少恒的话,慕歌心疼的要命:“你怎么会那么想....”
别说烧伤,就是君闻舟缺胳膊少腿,躺床上不能动了,那也是他的君闻舟。
“小兔子....”陆少恒偏头,顿了一会儿,语气缓缓道:“对不起,我一直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当年的事对不起,我不应该骗你,不管因为什么,我都不应该骗你,对不起。”
这是君闻舟要求的,要求陆少恒不论怎么样,都一定要亲口对慕歌说这句话。
“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慕歌吸了一下鼻子。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早已不记恨君闻舟了。
老天现在能把君闻舟还给他,就是给他最大的恩惠了。
“所以现在,能理我了吗?”陆少恒伸手在慕歌鼻子上刮了一下,笑的浪荡。
“还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