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话你没听进去？”男人像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慕歌，语气还带着愠怒。

慕歌没吭声。

“我说我现在喜欢你了，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我想照顾你和小暖，我也在期待我们的第二个孩子，我说了。”

君闻舟不相信慕歌没听到，但不管他听没听到，他现在也要当面再强调一遍。

“那为什么？”慕歌又问。

“我害怕....”君闻舟看他，喃喃：“我怕不是我想的这样好。”

慕歌依旧没吭声。

君闻舟慌乱的又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阿歌，我不看亲子鉴定了，阿歌，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一定要看。”慕歌沉声。

“阿歌....”男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把慕歌扯到了怀里。

慕歌被紧紧箍住腰，跨坐在君闻舟腿上。

他低头看着男人祈求的眼神，心里还是泛起了心疼。

“阿歌...我不看了....”君闻舟抬头，一下一下亲慕歌的胸口：“我真的不看了，求你了，别这样....”

慕歌捧起男人的脸，在那双小狗眼上亲了两下。

“君闻舟，我给你讲个故事....”

慕歌就这么坐在君闻舟腿上，把那些荒谬的现实和虚幻全秃噜了出来。

两个小时后，慕歌的故事讲完。

他坐着腿已经麻了，可想而知垫着的君闻舟会是什么样。

男人的腿已经毫无知觉，就这么抱着慕歌听完了这个故事。

“是真的吗？”

“啊？”慕歌没想到男人会这么问。

因为重生，回去，再重生，怎么听都觉得是在编故事。

“是真的吗？是我们的故事吗？”君闻舟头闷在慕歌胸前。

他现在什么都信，只要慕歌说是真的，那就一定是真的。

良久，慕歌沉沉道：“是真的。”

君闻舟攥着慕歌后腰的手紧了一下，久久没有从慕歌胸前抬起头。

直到游乐场外面的大钟响起，慕歌才听到了那句砸在他心口的话。

“那你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我怎么就死了呢！”

半响，无声的泪顺着慕歌的脸颊滑落进男人的发丝里。

刚带着早产的小暖逃到S市的时候，他因为剖腹产留下的伤口还疼的要命。

他不敢去医院，就躲在租住的小房子里。

他那时候每天都在哭，他一哭小暖就哭，到后来慕歌哭也不敢哭了，咽着眼泪照顾孩子。

他在网上搜索过煤炭，去小诊所分批购买过安眠药，夏天的顶楼多热他知道，冬天的河水多刺骨他也感受过。

他无时无刻都被绝望吞噬着，甚至，他还向小暖下了手....

枕头压住幼儿的鼻息，看着那双还没走过路的小腿不停的扑腾....

慕歌不敢忘，但他又害怕想。

这件事时时刻刻压在他的心底，他会带进坟墓里。

他不是一个好爸爸，他甚至就不算一个人，他甚至想要害从他肚子里剖出来的亲生骨肉....

“我怎么就死了呢！”君闻舟又闷了一遍。

男人不能想象慕歌带着残败不堪的小暖生活的那几年....

那是比地狱更可怕深渊....

“是啊，你怎么就死了呢？”慕歌摸着男人的发顶，跟着问出这句话。

那时候的他害怕君闻舟，但又无比渴望君闻舟。

活下去的动力除了小暖的未来，还有君闻舟。

他渴望君闻舟会去找他，但最后只等来了男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