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接受这一切!
最爱她的家人们,却全都被她害到这种地步?!明明该死的人,是她,该承担的那一切苦果的人也是她!
她却不知一切,固执的,自认为‘自我承担一切后果’却阴差阳错,将所有爱她的人都拉下了水!
“该死的人是我。明明是我!”
她有什么资格,怎么配得上这样好的家人们?
难怪算命老头会说她众叛亲离,六亲缘浅,全都是她自找的!
谢知韫眼泪一滴滴无声地落下,心中的愧疚悔恨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沉重得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温向晚看着她几近崩溃的模样,神色间也难掩心疼,她轻轻地握住了谢知韫的手,声音温柔道:
“这一切并不能怪你,你若知道,也不会让一切发展到这般地步。”
她顿了顿,又道:
“你二哥,也只是想以自己的方式,让你过得更好一点,就算走到那一步,他也不会怪你。他只会担心你。”
谢知韫身子微颤,眼泪却无声地涌出了更多。
温向晚轻轻地帮她擦了擦眼角的泪。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为他报仇,让害他的罪魁祸首付出惨痛的代价!那才是他希望看到的。”
“我会的。”
谢知韫点头,将心里的酸涩和悔恨全都压了下去,她满眼恨意,“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包田云。
她心里暗暗地重复着这个名字,胸腔里的恨意,几乎让她恨不能现在就拿刀去杀了他为二哥报仇!
至于李泽成。
她现在还不知道他的下落。
“你能不能帮我,查一查李泽成的下落,各个医院,瘫痪、复建的一些科室,有没有这一号人。”
虽然当初李泽成确确实实地全身瘫痪成了植物人。
但那次昏迷的梦,却始终让她如鲠在喉。
“李泽成?好,我会查。”
“还有。”
谢知韫语气一顿,“二哥,有没有什么得罪的人?亦或是,你有什么死对头,处处和你对着干?”
“你怀疑帮包田云的人,是故意和我作对?”
“是。”
除了这个,没有任何其他可能!
二哥如今才来公司,一直封闭式管理,不可能和别人结仇,唯一的变数,就是温向晚这里,只有了解她的举动的人,才会在第一时间知道一切。
甚至为了她和他作对而帮包田云。
因为,包田云出事时,他没有任何机找别人求助!
“没有。”
温向晚毫不犹豫。
如今,她也不过是娱乐圈‘初露锋芒’的新人,并未t有什么其他对头。
且她志不在商界,家里人也从未让她参加什么活动,不可能有什么仇人为了膈应她做出这些事!
“没有?”
谢知韫不禁皱眉。
那那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会偏偏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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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茶馆内。
包田云看着面前这素不相识却来得极为及时的律师,听着他的话,忍不住皱了皱眉,“你是说,你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是。”
律师脸上看不出多少波澜。
“那人只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去警察局救你,我起初并不相信,但他让人送来了一千块,说是酬劳。”
若不是为此,他怎么会连夜赶过去?
“他长得什么样?”
“不知道。”
“那……那电话呢?”
“是公共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