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付老板家里出事了?”

“他那老婆要离婚,我就说,这指定是搁家里待的脑子都抽抽了,这么大一老板,多少人上赶着呢,她倒好,还想离婚?”

“人家家里有本事有本钱,哪儿跟咱一样?说是外面有人了那人都到家里来了。”

“找好下家又咋的,还不是个生不出蛋的母鸡?”

“……”

谢知韫忍不住眉头一皱。

她知道这个时代,但凡闹大了错的都是女方,却也没想到外面会传的这么难听。

而且。

纪如君父亲还算有背景还闹到这种地步,那杨婶那边……只怕会闹得更大更难堪。

谢知韫心一沉,脚步匆匆的往外走,把东西临时撂到国晖堂后便直奔着镇医院去了。

才刚到,就瞅见走廊里众人围着,中年女人理直气壮的声音瞬间落入耳中。

“儿子都这么大了还把事闹成这样?不就打你两下吗?瞧你矫情的,谁家日子不是这么过的?”

谢知韫扒开人群走了进去,却见五大三粗的中年女人正叉着腰,指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杨婶骂着。

“之前你怄气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十多年,现在一回来就想离婚,当别人都傻子呢?人老周都没嫌你,你倒还矫情上了?”

“老东西,我家的事用得着你指手画脚?”

杨文白直接起身,抄起角落的扫帚气势汹汹的就朝那女人走去,“滚,赶紧滚出去。”

“哟,吓唬谁呢?”

那女人瞅他拿扫帚一叉腰,挺着胸脯上前指着自己脑袋,“来来来你往这打!打完你瞅我讹不讹你就完了!半大小子还真拿自己当老爷们呢?你今你打我一下试试……”

她话都没说完,杨文白就拿扫帚直接呼她脸上,直接把她呼的满嘴狼藉,瞪大眼睛呸了好几下。

“你敢打我?我可是镇上妇女主任,我……”

“滚!”

杨文白冷着脸,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再抽几下的架势,道理都是狗屁,遇事直接干!

“再不滚,你脑袋开瓢,我进警察局!”

“你就是个疯子你……”

那妇女主任直接被他这一句话整的傻在原地,她劝了那么多两口子,哪儿遇到过这种啊?

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她还真就不敢把杨文白惹急了。

“你家这事,我……”

“他不敢!”

周文忠直接上前,拿着当爹的做派,“立马把东西放下跟文主任道歉,不然……”

“你也滚!”

杨文白半点面子都不给,反手就要连周文忠一起打,但才动就听床上的杨婶匆匆开口。

“文白,住手!”

杨文白动作一顿。

谢知韫也抬眸看向病床上,杨婶满眼担忧,但担忧的却不是周文忠,而是杨文白。

她怕他当众对父亲动手以后会被人戳脊梁骨。

果然。

杨婶垂眸开口。

“没事,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我只当听不到就是,等我好些直接去法院起诉。”

“杨淑霞,你真疯了是吗?你竟然因为这么点小事还想闹上法院,你不嫌丢人吗?”

“动手的都不丢人,被打的倒丢人了?”

谢知韫再也不忍不住上前,看着周文忠到现在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满脸讽刺。

周文忠见她阴魂不散的又凑过来,顿时脸都拉了下来,“我家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当初我帮你找回他们你千恩万谢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外人?”

谢知韫语气不咸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