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川回不去了,沈叶白那日找了你师父,来过玉虚门,他们商量过什么我不知道,但现下,两派都在防着你。”
“嗯。”
“那你”
柳在溪搭上他的脑袋,穿了过去,觉得奇怪又重新耷拉下手,小声道:“别说话。”
他便不动了,仔细听,能听到喉咙滚过的声音,而柳在溪视野里的他,却越发稀薄。
卫则玉快消失了,这秘术持续不是很长,她要尽快。
丝丝缕缕的灵力从对方的眉心流向她,柳在溪就像干涸的鱼,给一点水就疯狂汲取。
本该是无知无觉努力吞噬的时候,她却不知为何,忽然睁眼,卫则玉一直半垂着眼,影子发虚,快要散在这满天灰尘之中。
眼睑湿润润的,应该是噙着泪。
“我不会死。”柳在溪说。
那双许久都在发愣的眼睛眨了下,挂在下睫上摇摇欲坠的泪珠成功砸了下去,柳在溪看得紧,在那泪珠滴下时轻抬指尖,可并未接住,那泪就在半空中消失了。
她想碰到他的脸,稍微抬起来一些,好让她能看看他,但是做不到,那影子越来越淡,卫则玉的神情也愈加呆愣。
到后面柳在溪不再自主的吸取他的灵力,这望月崖也会。
“不死……去哪……”卫则玉挣脱出迷蒙的神思,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柳在溪避而不答,两人这时候才终于能对视,那双浅眸恢复了光彩,看着他淡淡发笑:“你不哭了我就告诉你。”
“我没哭啊,它自己掉下来的。”这道生机勃勃的音调实在和这里不搭。
柳在溪靠在石壁上,叹了声,对着几乎淡去不见的卫则玉:“如果我能出去,一定会帮你找到解药,皆时你就能找到我了。”
“什么”
卫则玉耳朵里面轰隆隆的,听得并不真切,他想再多留一会,但神魂归体,再次醒来,自己躺在床上,身边是来往的医修。
“你这小子,再不醒恐怕是回天乏术了。”文怡撑着下巴坐在旁边,探了探他的灵脉。
他瞪着眼,问了声好,就瘫在床上动也不动,过了许久才问自己之前的状况。
文怡在旁喝茶,左等右等终于听见他发问,颇有些感慨,微笑:“灵力枯竭,快成废人了……就是不知道好端端在静堂罚跪,怎会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卫则玉:“秘密。”
文怡乐了,将房间留给他:“行了,我去给你师父说一声,躺了这半个月赶紧出去溜溜吧。”
半个月?
卫则玉一愣,从床上翻起来,文怡摇摇头,转身出去。
他心里想说的太多,以至于出口不知该问哪一句,看着文怡嘴巴打架一句话也没问出来。
过了这么久……柳在溪不知如何了。
卫则玉思来想去,还是去了趟藏书阁。
有关望月崖的记录少之又少,那地方不被人熟知,找起来也费事,他在这里呆了一整天,才寻到山崖的一点点文字。
望月横于临沧中心,世人不知其始末,但千百年前有修士幸而寻出出路,知这条路位于蒙妙以东,溟朦海旁。
溟朦海在北川最南边,是包裹着仙山蒙妙的东北部分,范围不知有多大。
卫则玉合上书,离开藏书阁,中石这么长时间都没派人来叫,他干脆也就不过去了,悄悄离开了玉虚门。
柳在溪如今的处境,要么去与世无争的北川,要么只能向魔界去。仙门将魔族以天地之阵挡在临沧界以北,非魔族中人稍微用些手段便能通过,她若要去,怎么说都得经过北川。
卫则玉好像从没有将旁人所说的“望月崖只进不出”放在心上,全然觉得柳在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