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则玉伸手,捏着她的手腕拉来身前,撕开上面的结,直接将她绕了三层的纱布扯了下来。
有个弟子检查到前面那一排,不小心看到这一幕,没忍住皱了眉喊了声“卫师弟”,旁人被他这一声吸引纷纷去看,连凡菱师姐也被引来,下了台阶往这边走。
“她右手有伤,伤口和我的扇刃差不多。”卫则玉按着手腕的伤口边缘,说话间,又是涓涓血液从里面流出。
柳在溪脸色白了白,忍不住往回抽了抽手,红着眼看他:“这是我昨日削竹筒割伤的,怎么就和师兄扯上关系了?”
卫则玉看她一眼,冷笑着松了手,将手上的纱布随手扔给她:“谁能作证。”
“没有。”柳在溪垂下头,默默缠着纱布。
血从白玉一样的手上流下去,翻口的刀伤就这么被她不做处理地捂进布里,看着骇人可怜,叫旁人看得到吸一口冷气。
青芜看不过去,挤进人堆里拉住她,说:“你这样不行啊,再好好想想有没有谁见过,不然可是要将你当成嫌犯带去长老跟前的。”
柳在溪还是低着头,只是小心缩回手,沉吟片刻才小心问青芜:“有几个师姐应该可以,师兄能不能帮我问一下。”
卫则玉拧眉,刚要开口问,被凡菱按住肩膀:“卫师弟,你这不像是公事公办的样子,为了公正,还是由青芜师弟和几位弟子去求证吧。”
“不是”
“青芜师弟。”凡菱不容拒绝道。
那几人立刻领命问过柳在溪是哪几个人,便拐出大门。
卫则玉犬齿轻轻咬了下舌尖,叉腰看着柳在溪,后者还在绕那条纱布,将尾端塞进虎口的布条里,抬头朝他笑了下。
听他开口道:“过来。”
柳在溪指了指自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