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嘴角浅浅勾起:“睡觉。”
然后把揉皱的被子往两人中间一塞,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再睡两个时辰。”
卫则玉:……
外面响起一阵嘈杂,艳阳高照。柳在溪揉了揉眼睛,伸着懒腰坐起来,撑着床要下去,在手边摸到一团被子。
她忽然记起来回笼觉之前的事,扭头往被子那边看过去,卫则玉还在睡。
枕着手臂侧躺,蜷着身子,胳膊搭在脸侧,整个脑袋都要被藏起来。
柳在溪坐在床边扎头发,整了整衣服才下去,走到外面洗漱,过了会重新回到屋里,那人竟然还在睡。
不能够吧……
她走到床边,俯身看着床上露出的半张脸,思索半刻,慢慢压低身子,鼻尖几乎都要贴上脸颊时,偷偷笑了下,对着耳朵发出低语:“卫则玉”
卫则玉猛地一颤,睁眼转过来,柳在溪立刻直起身,背着手蹦到床的另一边,看着坐起身的卫则玉,说:“你怎么了,睡这么沉?”
“不知道。”卫则玉翻身下床,看着那张睡过的床,有些意外,“可能……我的确没睡够。”
他揉揉头发,想到来之前的事,看向柳在溪的眼神还有些幽怨:“反复无常……”
柳在溪晃着腿,笑道:“因为你不听话。”
“哦。那你完了,这辈子可能就得反复无常着过了。”卫则玉甩着他那马尾走了出去。
她慢悠悠跟过去,实在好奇:“意思是,这辈子我还有很多和你相处的机会吗?”
卫则玉动作定住,抿平唇角看过去:“说错了,没有。”
柳在溪也不和他计较这一句两句,跟着他收拾完一同去集市上。
她得来的那副鳞甲虽说是完整的,但也就是宁德将零碎的甲片粗略的卡在一起挂在墙面上展示,并不是真是严丝合缝蜕下来的一副,所以这次来集市上是要买些能将其融合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