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死。”
“?”
怎么这么大火气,那毒还有这样的副作用?
柳在溪赶紧拦到他面前,要说什么的时候,和卫则玉对视,倏地舌头打结。
这什么眼神啊?怎么感觉她像个负心大萝卜。
她抬高眉头,小心翼翼伸出手拽住卫则玉的外衫,两手交叠,好让腹部的伤避开夜风,语气稍缓,打着商量一样:“我给你把伤口的毒清掉,你再去死也不迟啊,乖,咱们去那躺好先。”
“又来,你床上床下两幅面孔”卫则玉本想敲掉柳在溪抓他衣领的手,却忽然意识到什么,眨了眨眼,“毒?”
伤口上的毒?她还真是单纯疗伤……?!
这边柳在溪听见那句“床上床下”也琢磨过味来,合着这么矫情原因在这呀。
她嘴角起飞,拽着衣领用力,卫则玉还在出神,直接往前绊来,扶着她肩头才站稳,眼睫垂着不停地眨,像是在思考该怎么解释。
“卫师兄,你这心思怎么尽唔!”
柳在溪揶揄的话只说了半句,剩下全被卫则玉捂了回去,他动作都带上了点视死如归,带着她就往小榻上走:“疗吧疗吧……”
没了嘴柳在溪还能传音,反正就得把意思传达到位:“可你误会了我好久,总得给点补偿。我这辈子没这么伺候过人,可全给你了啊卫师兄”
屋里两人脚步停下,都没说话,柳在溪只露个眼睛,微微眯着在他身上转了圈,挑了挑眉毛。
卫则玉:……
“行”他放开手,认命滚去床上。
柳在溪捞着药瓶追上去:“我教你个心诀,你先练练,双修还是要一起才能利益最大化……”
“别废话了,天快亮了。”
“……哦,怪谁。”
“我,行了吧。”
*
客栈楼下,宁西林拨着个茶碗,唉声叹气,时不时瞅一眼楼上客房的位置,喃喃道:“两日了,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祭刀大典都开一个上午了……”
小二注意这女修许久,看她天天来这里坐着看楼上厢房,还以为是睹物思人,每次坐着就喝一碗茶,不消费就罢了,可她占地儿啊。
他抱着手,过了片刻还是走上前道:“客官,您要点什么不,不要的话我还能去楼上给您将朋友喊下来哦。”
这话一出,宁西林赶紧打住:“可别,我怕你被打死。”
看她表情不似作假,小二一听,歇了心思。
算了,占位就占位吧。
二人正各想各的,这时,楼上那扇关了许久的门终于打开,一前一后走出来两人,开门时还在聊天,就是说到一半,女修忽然抬手在旁边男修的后腰上轻轻砸了两下。
然后就不知道怎么了,互相安静着走下楼来。
宁西林是怀疑过这俩人在屋里做些少儿不宜的事,可此刻看他们,既不蜜里调油,也不氛围诡异,正常得像是秉烛夜谈临沧大事两天两夜……怎会如此。
她开口欲言,又觉不妥,抓心挠肝地憋着看向柳在溪,干笑道:“你们去哪玩了吗?”
柳在溪不懂她意思,尝试理解了下以为宁西林是有什么谎要圆,就想着顺她的话点个头算了。
可她旁边这个没那般觉悟,直接道:“没有,在睡觉。”
宁西林:好好好,解惑了!
柳在溪看她这么高兴也就没继续搭腔,问:“是要出门?”
宁西林兴高采烈:“嗯,大典开始了,就在镇子后面的青云山庄上,好些修士已经过去围观,咱们也快点去吧。”
“行。”
柳在溪看向卫则玉,似在问他意愿,还补充:“你要是不想去,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