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余玉芝双手捂脸,哽咽声从指间溢出,令人不忍卒听的哀伤。
如果没有亲历过老邓头与余玉芝的罗生门,刘思琦或许还会信余玉芝的话,但现在他是一句都不信,就是祁厂长怎么会把房子给余玉芝住,这是什么样的三角关系?
黎臻怎么也没想到她防备到了余玉芝埋雷,却没防备到祁翼寒背刺。
被黎臻失望的眼神盯住,祁翼寒抿紧唇滚了滚喉头,哑声道。
“我没和你说,咳,妈搬回乡下住了,祈莲和祁翼阳住宿舍……贺伲来了北市暂时借住,没人照顾她,就暂时没让余玉芝搬。”
黎臻记得贺伲,首长家的女儿,性格活泼开朗,特别喜欢粘着祁翼寒,上一世她没少受贺伲挤兑,只是当时的自己醉心绘画愣是一点没察觉,还觉得贺伲为人直爽蛮可爱的。
按照年纪算,这个时候的贺伲也不过十五岁左右的年纪,原来她这么早就开始接触祁翼寒了,上一世的自己太迟钝太傻了,这种黑心萝莉可比余玉芝这朵白莲花难对付多了。
幸好祁翼寒送走了张桂兰,反而暴露了贺伲,要不然她没有防备不知道要吃贺伲多少暗亏呢。
黎臻装作不知道,问祁翼寒,“贺伲是谁?”
祁翼寒完全不避讳刘思琦在场,无奈道。
“贺伲是老领导的女儿,这次来是因为跟家里人发生了矛盾偷偷跑来找我评理,我也不好逼着她回去,只能让她暂住几天。”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黎臻双手环抱胸前,一字一句地问祁翼寒。
“是因为你从来不当我是你们祁家人,还是因为你觉得我不配?又或者在你心里,只有她余玉芝才有资格为你解忧?”
被黎臻上纲上线,祁翼寒蹙眉。
“只是暂住几天而已,告诉你有什么用?”
他怎么可能舍得让黎臻去照顾闹人的贺伲,余玉芝毛遂自荐,他就让她留下了,哪里有黎臻说的这么复杂。
祁翼寒开始赶人,让刘思琦先回自己办公室,送给余玉芝就两个字,“出去。”
办公室门一关,祁翼寒立马拉住黎臻的手,千言万语一句话。
“我没告诉你是不想你有心里负担,人是我赶走的跟你无关,你别多想。”
见黎臻脸色有所缓和,祁翼寒暗暗松了口气,果然洛尘说的对,夫妻间遇事还得多交流,不能一意孤行不解释。
“可这毕竟是家事,外人都知道了反而作为你妻子的我一点都不清楚,你还让我别多想?祁翼寒,你换位思考下,如果是你,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黎臻对他总是全身心的信任,他说什么黎臻都很听,导致他认为黎臻善解人意好说话,再加上他遇事向来不屑多言,根本意识不到不告知黎臻会有什么恶果。
如今黎臻一番质问犹如当头棒喝,是呀,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是他如果余玉芝是男的,估计他早把余玉芝打飞了。
“对不起……”祁翼寒诚恳道歉。
黎臻这次可没那么好说话了,道。
“道歉没用,一个月的期限才过去不到一半,你已经犯了四次原则性错误,如果我不是言而有信的人,现在就得跟你离婚。”
说罢,黎臻进去休息室,热茶已温正好入口。
一口喝干,黎臻拎起包就走,警告祁翼寒别拦她。
“要么现在就去民政局办离婚,要么让开。”
黎臻像只不让碰的刺猬,祁翼寒让路,不放心地低唤,“黎臻……”
“别叫我,我现在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特别不高兴。”
话落,黎臻开门关门,砰地一声,地动山摇。
替换老邓头归来的洛尘被巨大的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