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金山停下车打开车门叫黎臻。

黎臻联系不上马金山又不想回车里找不自在,打算先去附近找家饭店祭五脏庙,忽听马金山叫她,回头,见马金山开门下车,脸上笑容是从未有过的灿烂。

“马主编……”黎臻态度如常地同马金山打招呼。

“抱歉啊,抱歉抱歉!”马金山一再道歉。

以前的马金山哪会对她如此恭敬,她这是借了祁翼寒的光,黎臻抬眼望向停在路边的黑色桑塔纳,贴了车膜的车窗黑乎乎一片,完全看不到男人的身影。

黎臻收回视线,淡淡道,“没事,是我来的不巧。”

“怎么会,你什么时候来都巧,是我离开的不巧。”

说着,马金山打开车门请黎臻上车。

黎臻也有事跟马金山说,便矮身坐进车里,马金山上车后却没把车开进出版社院里,而是去了之前举办周年庆酒会租用的酒店。

酒店是引进的外资企业,相比后世一家比一家装璜豪华设施齐全的酒店,这家酒店简直可以用简陋来形容。

但八十年代酒店并不普及,一层散座,二层设有雅间包厢已经是顶级豪奢,敢进酒店门的都不是普通人。

之前出版社租用的一楼大厅,黎臻还真不知道二楼有雅间。

马金山认识酒店经理,为了避嫌马金山特意找经理要了间能容纳十多人的包厢,二人落座圆桌两端显得很是空旷。

黎臻不习惯在无人处跟祁翼寒以外的男人独处,但看在马金山识趣地隔着大圆桌坐谈勉强还能接受。

马金山从公文包里拿出工作证和入职通知书放到桌上,转动玻璃转盘转到黎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