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了几下,浓烟消散,炒勺放到雪地上嗞嗞响了会儿便冷却了。
“回去吃饭吧。”
险些又毁了厨房,祁翼寒情绪不佳,拎着炒勺眉眼低垂地往回走。
回到厨房放下炒勺,把炉子盖上炉圈放上一壶水,祁翼寒洗手盛饭,与黎臻坐到桌边吃饭。
黎臻洗干净手,和祁翼寒面对面坐着,拿筷子夹起一块蘑菇小心翼翼地舔了口,跟试毒似的。
味道好像还可以……
黎臻把蘑菇吃进嘴里嚼上几口,别说,口感不错。
三道菜挨个尝了遍,黎臻夸赞,“好吃。”
两辈子啊,她如果不是闹着搬出来,恐怕还吃不到祁翼寒做的饭菜呢。
不对,也不是吃不到,而是吃不到能吃进肚子里的。
忐忑地盯着黎臻,直到听黎臻夸好吃,祁翼寒表情凝重的脸上顿时云开雾霁,但仅一瞬便又被他收敛了神色,面无表情地埋头开吃。
黎臻太知道祁翼寒什么德行了,高不高兴都是一张冰山脸,夸也不会乐,骂也不见气,夸奖没回应很正常。
俩个人默默吃完饭,黎臻收拾碗筷去洗。
祁翼寒拎起炉子上的水壶往水盆里加热水,随后和黎臻一个洗一个涮。
黎臻头一遭尝到俩个人一起吃饭一起刷碗的滋味,很是新奇又不免心酸,原来琴瑟和谐便是如此,刷碗也能刷出天籁之音。
可惜,这滋味来得太晚了,她和祁翼寒已经山穷水尽,没有柳暗花明的可能。
“你跟谁学的?”黎臻边擦手边问。
祁翼寒不答反问,“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他有问不答她也会,黎臻故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