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玉芝欣赏着黎臻苦恼的神色,觉得这样的画面才最适合该死的黎臻。
“你肚子里孽种的爹来北市是为了什么,是来解决麻烦的吗?”
“你说什么?”黎臻回神,费解余玉芝哪里来的疯言疯语。
“我看到他了,你说,如果我告诉翼寒哥他会怎样?”
黎臻略一思忖,笑着向王锐道,“放了她,让她指给祁翼寒瞧瞧我孩子的爹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都什么跟什么?王锐头大。
“你在搞什么鬼?”余玉芝才不信黎臻会那么好心,“你以为派出所是你家开的说放就放,呵!”
话音未落,王锐拿钥匙打开铐住余玉芝的手铐。
余玉芝,“……”
“走吧。”
王锐打开审讯室的门,放生般眉眼都透着慈悲。
“你们别以为这样我就会信你们。”
余玉芝手抖脚抖地起身走出门,回头狐疑地望向站在门边的王锐,见他真的没有阻止,拔腿就往外跑。
一路跑上大街,跑进自家的门,余玉芝才确定她是真的自由了。
重新搬回自己家,屋子里有种空了许久少有人气的清冷,那冷如丝般钻进人的骨缝里,浸入血脉直达胸口,冻得人浑身痉挛,余玉芝呵着气,鼻口间笼着雾气劈柴烧炉子。
炉子点起来驱散欺人的冷,火光跳跃在余玉芝眉眼间,也在她的心里点了把火……
黎臻犯了那么多错凭什么还能过得那么逍遥自在,而自己什么都没做却要被人当犯人审,她必须夺回属于她的钱,她必须让黎臻付出应有的代价。
可恨她的法宝不知道被赵六藏去了哪里,只要找到那法宝,就算是祁翼寒也保不了她。
不行,她还得去找。
余玉芝丢掉手里的柴禾,从矮凳上起身就要出去。
此时,紧闭的院门被人叩响,恰好余玉芝跑到院门前……
余玉芝没急着开门,悄悄趴在门缝上向外观察。
“吴建国?你来做什么?”
看清门外的人是吴建国,余玉芝不满地拍了下门板。
“开门,我找你有事。”
闻言,余玉芝嗤笑,“我跟你不熟,你能有什么事找我?”
……
三天前,吴建国在家具厂门口的公告栏上看到余玉芝写的道歉信,信里的内容仅说了与鲁雄因设计稿产生误会,郑重向鲁雄道歉,而吴建国却读出了这事没那么简单,便直奔办公楼打算找徐战问问清楚。
徐战的办公室在三楼走廊最里边,吴建国上到二楼听到徐战说话声,放轻脚步靠近,发现徐战与一位面生的男人站在卫生间门口。
徐战,“我劝你不要乱来,趁早离黎同志远点,你敢破坏别人家庭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对方笑得和气,“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黎同志是认识,但绝对不是你嘴里的那种关系。”
徐战,“别不承认,两个多月前我看到过你和黎同志……,我知道黎同志是好同志,肯定是你小子不老实。”
吴建国听到这里怕被发现吃不了兜着走,没敢再听下去,转身下楼走了。
晚上他被表姐叫去家里吃饭,他表姐跟他说祁厂长和媳妇搬出去住了,后来还把张桂兰母子仨人赶了出去,如今好歹把母子仨接回来住了,但俩口子死活不肯搬回来,张桂兰气得天天骂黎臻。
本来吴建国对这些家长里短的事不感兴趣,谁知他表姐道。
“张桂兰说黎臻不老实又懒又馋勾三搭四的,这话咋说呢,又懒又馋咱是没见过,但勾三搭四这话就不好说了……”
“怎么?”吴建国正琢磨怎么拉拢被鲁雄得罪过的余玉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