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当她们大大方方地在自己面前脱下上衣或者换裤子时,她会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开,脸颊微微发热。
但她始终没有潜移默化加入她们的行列。需要换衣服时,她会将床帘严丝合缝拉好;去沙滩或者海边玩时,她也会坚持穿一件简单的连体泳衣,并搭配薄薄的外衫。
从云听记事起,和她最亲密的云闻也未见过她的身体。
然而,徐清聿,与她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却见过两次。
第一次,徐清聿说:“云听,我以后是医生。”
第二次,徐清聿说:“云听,我是医生。”
*
依旧是六年前的暑假,八月中旬。
台风肆虐,不仅带来了狂风,也把整座城市困在了暴雨之中。
云听自八月初开始就忙得不可开交,加班连轴成了家常便饭。最近几天,她的状态愈发不对劲,脸色苍白,步履也有些虚浮,吃饭更是心不在焉。
她只当是姨妈来临前的虚弱,并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