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听见他不走,也没再多说,径自转身进了浴室。
布偶跟在?她?的身后。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的水声停了。
云听穿着?一件浅色的吊带裙走出?来,肩膀上的水珠还没擦干,发梢也湿漉漉的。
裙子是云闻买的,她?们一人一条,款式相同?,颜色不同?。云闻那?条是淡粉色的,她?的则是浅杏色。
裙子布料柔软,肩带细细的,看上去很轻盈。
大概是房间暖气太足,云听洗澡时又?渴得厉害,脑子也因为酒精的缘故变得迟钝,便没多想,随手拿起来就换上了。
看到徐清聿坐在?沙发上,她?问?:“你还没走?”
徐清聿睁开眼,目光落在?云听身上。
肩膀线条纤细,锁骨清晰,裙摆到膝盖之上,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他很少见云听穿轻薄的衣服,以往她?在?家里也习惯穿长袖长裤。
可能是刚洗完澡,她?的脸颊还带着?淡淡的潮红,发丝有些湿润地贴在?脖颈间,整个人懒洋洋的,有一种刚从温热水雾里蒸腾出?的慵懒美感。
徐清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指尖蜷了蜷,移开目光。
云听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午夜。她?揉了揉湿润的发丝,口气不善道:“这么晚了,你不回去睡觉?”
“你不在?,我睡不着?。”
“睡不着?也该回去睡。”
两人对视。
云听盯着?他看了几秒,放弃和他争论,踢踏着?拖鞋走向厨房,倒了一杯水。
仰头喝水时,她?喝得急了些,水顺着?喉咙滑下?,唇角还沾了点水珠。
云听眨了眨微醺的眼,抬手擦掉嘴角的水痕,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
云听放下?杯子,转头看到徐清聿一声不响站在?她?身后。
徐清聿安静地看着?她?,眼神落在?她?还未完全干透的发丝上:“头发还没干。”
云听懒得和他废话:“嗯,一会儿吹。”
徐清聿俯下?身:“我帮你。”
这个角度他能看见云听锁骨下?方沾着?的水珠,沿着?白皙的肌肤滑进了睡裙领口。
云听揉了揉头发:“不用。”
徐清聿伸出?手,摸到她?微湿的发丝,眸色暗了暗,他上前一步,扣住她?的腰,稍微用力,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云听一惊,慌忙撑住他的肩膀。
徐清聿抱着?她?走向客厅,将她?放在?沙发上,不顾她?的抗议,走进房间。
出?来时,把布偶锁在?了里面。
插上电,徐清聿将温热的风调到最低档,他单手握着?吹风机,另一只手指尖缠住云听的一缕湿发。
“坐好。”
云听浑身上下?都很抗拒,但吹风机的温度刚刚好,暖暖的风拂过头皮,酥酥麻麻的,让她?困意加深。
她?懒懒地眯了眯眼,像只不设防的猫。
徐清聿嗓音温柔:“要是困了就睡一会儿。”
“徐清聿...”云听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沾着?沐浴露的滑腻感,“你心跳好吵,比吹风机还要吵。”
吹风机垂落的电源线扫过云听的手臂,她?却像感觉不到似的,将脸颊埋进徐清聿颈窝深吸一口气。
雪松香木特有的冷冽木质调,在?她?微醺的意识里炸出?一片清冽的森林。
徐清聿下?颌线紧绷,喉结在?阴影里滚动出?危险的弧度。
他能闻到云听发间残留的桃花的味道,混着?酒的醇厚,甜得令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