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廓。

宋菱重复了一遍,她说着话,睫毛垂落,视线却黏在了他?近在咫尺的耳垂上。

那里有颗小?的痣。

被一股莫名的欲望驱使,宋菱止住话语。

江时?敬的皮肤偏白,那颗痣不大,浑然天成?的长在他?的耳朵上,黑白界限分明?,像落在雪上的墨点,让人?看了想入非非。

就……很性感。

心跳漏了一拍。

宋菱的嘴唇动了动,没发出任何声音,房间里安静下来,撑起身子,整个人?微微前倾,嘴唇飞快地在那颗墨点上啄了一下。

耳朵是一个敏感又脆弱的器官。

触碰另一个人?的耳朵,是亲昵又暧昧的行为。

江时?敬维持着倾听的姿势,一动不动。

被亲过的耳垂漫起了一层血色,那抹红晕迅速蔓延,沿着脸颊烧到脖颈,一路向下蔓延,连衣领下的皮肤都透出粉色。

宋菱看到他颈侧的筋脉跳动,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肩膀耸动想直起身,宋菱立刻伸手,拽住他的衣服:“我真的不想喝药。”

刚刚她是单纯的不想喝药,可现在,这?个想法有点变质,掺杂了一点不纯粹的念头,她在逗弄她。

江时?敬垂下头,沉默地拉过她的手,重新把药片按进她掌心,声音低沉:“听话。”

两个字,他?说的艰难,像是在和什么无形的东西做抵抗。

宋菱立刻道:“不听。”

“算我求你。”

宋菱露出狡黠的笑:“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江时?敬看着她,喉结又动了一下,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这?是她的卧室,按理说他?不应该待这?么长时?间,他?很想像宋经理一样找个借口离开,出去冷静一下,可又担心她的身体。

“你想怎么样?”他?一字一顿地说,“我都答应你。”

宋菱看他?这?样,心里那点小?得意冒了头,飞快把药片塞进嘴里,拿起桌上的水杯把药咽下去,看了眼门外。

确认门口没人?,她才压低声音,像传递接头暗号一样,鬼祟地说:“明?天没比赛吧,你留下陪陪我。”

他?没有一丝犹豫,应下:“好。”

这?么干脆?宋菱拿起手机看了眼日程,W1这?几?天都没有比赛。

“那你要怎么和我爸说?”怕江时?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宋菱在手机上打字:没训练吗?好请假吗?

沉默许久,江时?敬面无表情的抬手,把黏在宋菱脸颊上的一小?簇头发拨开。

“别想这?些了,明?天我有时?间。”

宋菱觉得自己的耳朵也病了。

江时?敬的声调一如往常,可落进她耳朵里,听起来莫名有些压抑。

“你怎么了?”

·

宋菱没得到答案。

宋明?朗端着熬好的梨汤进来,把碗放在床头柜上:“药喝了?”

江时?敬:“喝了。”

“还是你有办法。”宋明?朗用勺子搅均沉淀在碗底的糖,把碗递给宋菱,“润嗓子的,趁热喝。”

宋菱端着碗,宋明?朗和江时?敬就守在宋菱床边看着她一勺勺喝。

已?经凌晨,等宋菱喝完梨汤,宋明?朗下楼帮江时?敬把客房收拾出来,一楼的地暖温度不高?,他?又上楼拿了台电暖气?下去。

宋菱躺在床上,听着外面来来回回上下楼的声音,眼皮又慢慢变得沉重。

也许是退烧药的作用,她昏睡了一整夜,连早上都闹钟都没听到,醒来后已?经九点半了。

她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