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是临床医学的,之前来宿舍的时候,我特地问了学姐,咱们寝室的八个人都是这个专业的,太好了,咱们不仅同寝室,还同班。”

说话的是个头发短短的姑娘,那种可可爱爱的蘑菇头,还留了齐刘海,后面的头发长度刚好围着脖子,衬托着眼睛大大,年龄小小。

“忘了自我介绍了。”短发姑娘吐了吐舌,“我叫乔欣欣,今年十八岁,是沪市人。”

“我家欣欣还是个小姑娘,去年刚念完高中,没想到高考就恢复了,以后我家欣欣劳烦你们多关照了。”乔欣欣的母亲是个圆脸富态,皮肤白皙的妇人,说话娇娇软软的,但脸上的笑容透着亲切。

乔母一边说,一边往唐书汶的手里塞奶糖。

另一对母女穿着有些简朴,衣服虽然没有补丁,但洗得泛白,而且见到唐书汶三人走进来,那位母亲有些拘谨,拉着衣摆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是她女儿先开口的,“我叫郑草草,今年二十一,甘省人。”

叶暮和程红苗是从农村走过来的,在农村待了三十多年,所以特别能理解郑草草和她母亲这个模样。

大部分的农村人刚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城市,都会这般不自在。

“我家书汶今年十九,我们老家是东省潍县,不过现在住在京市。”程红苗笑着补充了唐书汶的信息,然后把带来的巧克力、桃酥饼干等给新同学都分了,另外还一人给了一罐子辣白菜。

“这辣白菜是我亲手做的,几个孩子都爱吃,你们也尝尝味。”

郑母一看程红苗送了自己做的辣白菜,突然鼓起了勇气,拿出腌萝卜干,本来这个带来是给自己女儿当配菜的,但别人都送了东西,她们只拿不送不好,所以给一人分了一罐子腌萝卜干。

“这个也是我自己做的,咱们那的萝卜甜脆,做成腌萝卜干,很有嚼劲。”郑母把罐子递出去。

唐书汶一把就接过了,“谢谢伯母,我可喜欢吃萝卜干了。”

乔欣欣也接过了,笑着道谢。

相识的很顺利,大家也都自在了不少,接下去就是收拾床铺、书桌等的卫生了。

唐书汶分到的床铺是上铺,她自己上去擦洗了一番,叶暮帮着给她递帕子,程红苗则擦拭书桌等。

忙碌了一阵子,又有三个学生及家长来了。

其中一个叫华真殷,粤省的,她是一个人来的,今年二十六。

一个叫褚荔枝,闵省人,今年二十九,她是丈夫和儿子、女儿一起送来的。

另一个叫童佩蕾,二十岁,津市人,父母一同送来的,这一户是今天最后来的人家,给人的印象也最深,因为一家三口一进门,就开始挑挑拣拣的。

“这床上下的呀,哎呀,咱们佩蕾还是上铺的,这上上下下多麻烦,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安心嗯。”童母噘着嘴一脸嫌弃。

“哪位同学可以跟我们佩蕾换个床铺吗?”童母这话是对在场的,除了唐书汶的其余四人问道。

这四人都是下铺的,也都已经收拾好了,童母一问这话,旁人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还是乔母开的口。

“同志啊,不好意思了,这床位是学校一开始就安排好的,而且大家伙儿都已经收拾好了,我们也庆幸分的下铺呢,我女儿现在看来可能是宿舍年纪最小的,她也是从来没睡过上铺的。”乔母微笑着不失礼貌的回绝了。

童母瞧着乔母的穿着打扮,而且知道对方是沪市人,就笑了笑,转而去问另外三人了,最后直接从皮夹子里拿出一张大团结。

“谁跟我家佩蕾换床铺,我们给十块钱,这样总公平了吧。”童母两指夹着大团结,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姿态。

这个年代十块钱可是很有购买力的,十块钱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