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叔闻言笑了,启动车子直接往宁兴巷去了。

等严银辉下车的时候,给驾驶座的年叔塞了一条烟,“滇城的特产,但您悠着点抽。”

“哈哈哈,好小子,还是你记得年叔。”年叔笑哈哈收下,“多久?”

“年叔您先回去吧,伯母肯定会留我吃晚饭的。”严银辉脸上的笑容都下不去。

“晚饭?”年叔看着表,都愣了,“这都七点了,一般人家晚饭早结束了。”

“年叔啊,您这就不懂了,我作为未来女婿,现在刚下火车,就来未来岳家,定然会心疼我。”严银辉说完叹了口气,“年叔啊,您不能这把年纪了还打光棍啊,再找一个吧。”

“滚犊子。”年叔直接气笑了,小子都说着说着,话题说到自己头上来了。

“诶,这就滚了。”严银辉兴冲冲下车。

“我就在巷子口等着,你慢慢来。”自家的崽子自己心疼,看着严银辉有些浓重的黑眼圈,年叔是心疼的,他能等。

“还是年叔疼我。”严银辉笑着留下一句话就跑到祁家门口,敲响了门。

“谁呀?”

一听声音严银辉就知道是祁季秀,说来他跟秀儿见面还是去年,他跟着还是营长的祁季川去潍县。

之后想着在京市见一面,但那时候因为郑家的事闹得大,没来得及见,好在大嫂给力,由她牵线搭桥,两人通过书信彼此熟悉起来,现在他的皮夹里躺着的正是秀儿的照片,想看了就拿出来看。

但现在要见到真人了,严银辉心口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起来。

祁季秀打开院门,看到外头站着穿着黑色毛衣、绿色裤子的年轻男同志,一眼认出是严银辉。

谁让他的照片就在她那儿了,而且这人穿的就是拍照时候的衣服,她哪里能认不出来。

“你,你怎么来了?”祁季秀脸蛋儿不受控制的微微泛红。

“我,我刚下火车,满脑子都是你,就想着来见见你。”严银辉憨笑着,脸上透着真诚。

真诚就是必杀技,这话一点儿不假,祁季秀被严银辉的话弄得脸蛋儿通红,娇瞪了严银辉一眼,然后跑开了。

“秀儿,谁啊?”叶暮走出房间问道。

“伯母好。”严银辉中气十足的朝着叶暮敬了一个军礼。

叶暮看着一身奔波,但身板儿依旧正的严银辉,眼底满含笑意,“是银辉啊,回来休假了,刚下火车?吃晚饭了没?”

严银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还没吃。”

“秀儿,领着银辉去堂屋坐会儿,我跟你爸去厨房给银辉下碗面条。”叶暮笑着说道,“上车饺子下车面,咱们得按着规矩来。”

“妈,你让爸陪着呗,我去做。”祁季秀哪里能让爸妈动手。

“诶,你领着人去堂屋,我来,我来。”祁季惠从房间里披了一件毛衣开衫出来,当下接过做面条的活。

“大姐。”严银辉笑着叫人,突然意识到他背来的包袱里是给祁家人准备的礼物,当下就拿下来了。

“我给喜儿带了礼物……”严银辉一样一样分配,面面俱到,全部人都收到了他带来的礼物,其中当属祁季秀最多,且很多都是珍贵的。

“你,你干嘛,这些收回去,我不要。”祁季秀眼睛都快被闪瞎了。

“怎么能不要呢,你是当家做主的人,以后我的任何东西都是你的。”严银辉皱着眉头,脸上带着不解,“我可是问过大哥的,大哥对大嫂也是这样的,所有家当都交给大嫂了,就每个月拿点零用。”

祁季秀一张脸直接红透了,“我大哥是结婚后才上交的,你要交也等之后。”

“我知道啊。”严银辉点了点头,“但这些是我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