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季川指了指房间,示意杜大娘去屋里说话。

唐书汶的男人是当兵的,杜大娘知道,军人是保家卫国的好儿郎,所以对于祁季川,杜大娘是有好印象的,尽管这俩人在自己眼前爬了墙,但她第一反应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所以进屋后,杜大娘本能非常小声的问,“出什么事了?”

“杜大娘,这是戚晚舟,滇省军区二团二营的营长,也是我跟书汶的表舅。”祁季川先介绍人。

“晚舟,这位是邹健同志的母亲杜大娘。”祁季川提到邹健的时候,一双眸子观察着杜大娘,果然对方瞳孔震荡了。

唐书汶的猜测是对的,杜大娘恢复了记忆,但因为什么原因依旧隐瞒着。

杜大娘心乱了,人慌了,更怕了,怎么就这么巧呢,前脚刚有人拿扣子来试探,现在就有人找上门了。

隔壁祁季川和唐书汶的身份是真的吗?他们搬来真是因为怀孕就近上班?他们不会是坏人吧?

祁季川和戚晚舟一同拿出了自己的证件递上,还行了军礼。

“杜大娘,我们调查的案子跟邹健同志牺牲案子有一些关联,所以一并调查了。”祁季川解释道,“我们会过来,也是因为刚刚书汶说回来的路上有人用玉质纽扣试探你们。”

“书汶会医,她注意到杜大娘虽然面上不显,但心跳乱了。”

“我们从万光三那得知了杜大娘家的事,不敢在您面前显露,怕您记起邹健同志的事伤怀。”

“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书汶给您服用过一颗保心丸,那药对失忆的症状也有一定效果,不过那时候我们并不知道您的情况,书汶一直再后怕,怕您恢复记忆是害了您。”

“今儿她发现实情了。”祁季川说完看着杜大娘道,“现在我也发现了,杜大娘您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说吗?”

“邹健同志的案子一直没有进展,如果您这儿有线索,还请一定告知。”

祁季川为了取得杜大娘的信任,拿出了他们手里的两颗玉质纽扣,“这是我们找到的。”

一红一绿两颗漂亮的玉质纽扣静静躺在祁季川的手心里,那颗绿的杜大娘几分钟前刚看过,一模一样。

“在游家大队附近的山上,有人捡到了这三颗纽扣,之后跟碰巧挖到的坟里老物件一起拿去倒卖,被人抓了个正着。”

“被抓的人叫游启红,他那时候只拿了一颗绿色的纽扣并老物件,这也是邹健同志第一次着手办的案子,不知道杜大娘知不知道。”

杜大娘再忍不住,眼泪一下子下来了,“是啊,我的健儿第一次办案子,他那么兴奋、激动,回家跟我们没有详说,只说是抓了个投机倒把的。”

“谁能想到他会因为这样的案子牺牲了生命。”

杜大娘即使是哭也收着声音,她怕被人听见。

祁季川和戚晚舟安静的等待着,杜大娘哭了几分钟停了,深呼几口气,才开口,“你们怎么知道健儿的案子?谁的案子跟他的有关联?”

祁季川没有瞒着,“滇城市原市长孙广华的案子,然后就是游启红的案子,邹健同志牺牲的时候,孙广华还是副市长、市公安局局长。”

“而且邹健同志案子的证物少了,少的就是玉质纽扣。”

“邹健同志的具体案子,我们找了刘奎同志,就是邹健同志的师傅,向他了解的。”

杜大娘其实很犹豫,眼前的人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杜大娘,邹健同志是有留下什么是吗?”戚晚舟其实从杜大娘的反应就能看出来,所以他很疑惑,“按理他第一个应该想到的人是他的师傅刘奎,为什么会把东西拿回家?”

戚晚舟不想怀疑刘奎的,但不得不留个心眼。

杜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