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奎一愣,他从来没从这个角度想过,那些老物件他瞧着都差不多,而且出事的市郊也不是那个人的老家,完全不沾边的事儿。
“我这就回去看。”刘奎被戚晚舟提供了新的思路。
“我跟奎叔一起去。”戚晚舟起身跟上。
“不,我自己去,如果事情真有关联,人多容易打草惊蛇,你又是军区的,如果有发现,我会在门口的屋檐下吊一块毛巾,之后也是,吊了毛巾你们再来找我,我怕被人发现我查这个,会引人注目。”刘奎是老警察了,想得全面深远。
戚晚舟点了点头。
收缴的老物件那些是被放在物证科,刘奎没有一上班就去,而是在自己的档案室待着,他在想法子,用什么由头去查看最合适。
最后刘奎得出了结论,偷看是最合适的。
耐心等到下班,刘奎跟往常一样离开,自从换了岗位,变成孤家寡人后,他在公安局也几乎不跟人打招呼,独来独往,下班就去食堂吃饭,吃完饭就回家。
今日不同的是他吃完饭,离开单位,等天黑后重新回了单位,公安局是二十四小时有人轮流值班的,每日的轮岗刘奎知道,单位的地形他更是知道,所以用铁丝打开门锁,溜进物证科轻而易举。
刘奎拿着手电筒,注意着光线的范围,开始寻找四年前的物证。
这起案子是小案,刘奎当年直接让徒弟邹健一人负责的,不过时间刘奎清楚,所以很快就找到了游启红案子的物证。
打开盒子后,刘奎一眼看到了里头的老物件,他瞧着都是地里出来的,没什么不同,这青铜、金饰、玉的……
刘奎瞳孔骤缩,他发现盒子里一共四样老物件,一把装酒的青铜酒壶、两根金簪子、一个金锭子。
玉呢?
刘奎在回忆,他非常清楚的记得,自家徒弟当初跟自己说过,那人来卖老物件的,青铜、金饰、玉的,瞧着似乎都蛮值钱。
这话他不会记错,可现在物证盒子里根本没有玉做成的东西。
刘奎开始翻找登记的记录,每起案子的物证都会进行详细的登记,上头清晰明确的记录着投机倒把收缴的老物件,无论是数量,还是罗列的具体种类,都是四样。
两种可能,当初邹健可能发现了玉有问题,拿去单独调查了,没拿回来,掉了或是被犯人拿走了,但无论是哪种,一开始应该是会记录的,之后再进行借,是邹健没有让人记录还是之后有人换了记录的登记表?
另一种可能,东西有还回来,但之后又被人拿走了,顺便连登记表都进行了更换。
刘奎仔细看了游启红的资料,然后把东西恢复原样,偷偷溜出了单位。
回家的路上刘奎的心情很沉重,他觉得自己太无能了,如果不是戚晚舟今日的提醒,他从来没想过要来调查这起明确定性的投机倒把案子。
为什么要拿走玉?刘奎不明白,如果邹健是有所发现,按着师徒俩的关系,他怎么也会来跟自己说一下。
轻敌了,还是没来得及?
是什么样的玉?
刘奎知道得去牢里问一问游启红,但不能是他,得找人,最好是游启红的亲人,这样不容易让人怀疑,得去一趟游家大队。
戚晚舟当天晚上是在万紫街八号吃的晚饭,跟祁季川交流了消息。
“咚咚”
屋内三人都一静,戚晚舟最先起身,“可能是奎叔,我跟他说了如果有什么消息,来万紫街八号。”
戚晚舟去开门,来的果然是刘奎。
刘奎看到屋内还有一对小夫妻,戚晚舟给三人做了介绍。
“阿川,书汶,这位是奎叔,我爸多年的好友。”
“奎叔,这位就是我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