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祁季川惊呼出声,很快捂住嘴,看了看四周,“谁犯罪了?不会是我关爷爷吧?”

“那不是,是他家的老二,还是个女的。”中年男人解惑道。

“女的?那跟关家有什么关系。”祁季川表现出天然一副大男子主义的损样,却瞬间引起了中年男人的共鸣。

“看来你们平时是真不走动,那家老二就没结过婚,啧啧啧,也不知道关家怎么想的。”中年男人摇头。

“他们家的女儿有三个,一个都没结婚。”

祁季川和唐书汶心底都泛起疑惑。

“都到结婚年龄了?”唐书汶小声问了一句。

“都过结婚年龄了,都能当你妈的年纪了。”中年男人着重看了唐书汶的媒婆痣一眼,觉得这丫头这颗痣长得还不错。

“你是给人说媒的?”想到对方问的问题,中年男人一副了然的神情。

呵呵,喜提新职业,唐书汶不说话,就当是吧,默认了。

“那关爷爷的儿子……”

祁季川这话问的,对方没听完就懂了。

“男的当然都娶媳妇了,下头孩子都生了不少,他们家孩子是真不少。”中年男人眼底有些艳羡。

现在讲究多子多福,多子多劳力。

“真奇怪,儿子给娶媳妇,女儿却不嫁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唐书汶嘀嘀咕咕嘟囔道。

“嘿,所以别人不爱跟他们家往来,他们家就是周扒皮,重男轻女格外严重,听说对女儿跟对畜生一样,当牛做马。”

唐书汶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啥,那这样的人家,哪家的女儿敢嫁过去,他们家儿子还能娶到媳妇也真是让人意外。”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家给儿子找媳妇,要么是从外地娶来的,要么是本地花了大价钱的。”

“有些人家的女儿也是可怜,家里穷,为了给儿子娶媳妇,女儿都要论斤卖了。”中年男人叹着气说道。

“而且他们家的男人还都打女人,那些娶进门的媳妇,全都被揍怕了,胆子小的都不敢跟大队里的其他人多说话。”

唐书汶越听觉得关家的问题越多,心中也隐隐有些怀疑,“那你们大队长,还有红旗公社的领导不管吗?”

“妇联总要管吧,女同志都顶半边天了不是。”

唐书汶的口号一套一套的,中年男人看着她的眼神也认真了些,没想到是个有学识的,想来她说亲的女同志应该嫁的都还可以吧。

“他们家媳妇都不替自己出头的,人家管什么哦。”中年男人回道,“之前也有想逃的,但那是还没生孩子的时候,现在孩子都好几个了,也就那样过日子了。”

“本来我们这回也不会来,是几个月前,家里人似乎在老家那看到关爷爷和他家里人了,可再找,怎么也找不到人。”

“这在床上一直念叨,我们夫妻俩就来关爷爷家这边寻人了。”祁季川唉声叹气,“其实是远亲,但总得为了老人家跑这一趟。”

中年男人突然凑近祁季川身边,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小兄弟是东省人?”

“对啊,坊市潍县的。”祁季川直接报户籍地,“家里长辈当初逃难,在那里定居了。”

中年男人双手一拍,又收敛的不敢随处看,“我就说没听错,没听错。”

“这个事我可谁都没说,就跟你们夫妻俩说,因为你们实在。”

“我们家跟关家那就是隔了两堵墙,就住边上。”

“有一天夜里,我突然肚子疼,起夜了,结果还没走到茅坑,听到了隔壁的动静。”

“我被突然的声响吓了一跳,肚子不疼了,就偷偷在墙角下偷听。”

“有人来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