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哪儿管得了这么多,手里拿着冰糖葫芦,一个劲儿地往院子里跑,不时往后挑衅,大叫道。

“来追问啊!快点,你追不到!”

阮诗诗这面刚把簪花接过手里,那小孩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一个没看见,嘭的直接撞到了她身上。

“啊,呜呜呜,疼!”

冰糖葫芦摔得老远,孩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恐是摔疼了,嚎啕痛哭起来。

“小心点!”

踉跄两下,阮诗诗好不容易站稳身子,止不住地埋怨。

一看手里的簪花,哪儿还有簪花了!

早在孩子撞上来的一瞬间,簪花从她手里飞了出去,掉在地上,碎成了渣。

一般翡翠会断口的边缘较为整齐,大多会碎成几块,内里的眼色也会如表面一般色泽均匀。

可这地上的,直接化为粉碎,里面质地显然不像翡翠,颜色很是奇怪。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

下人赶紧上来,将坐在地上的孩子抱走了。

阮诗诗瞪大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簪花,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汇集到了簪花上。

看着地上的翡翠簪花,谢小姐皱起了眉头。

宋蕴宁心想,好戏上演。

“我还以为这簪花是翡翠的!天呐,这哪儿是翡翠,明明就是爪哇国的玻璃!根本值不了什么钱。”

一位识货的夫人惊呼。

此话一出,议论声四起,所有人都看向阮诗诗。

她也惊呆了,嘴合不拢,指着地上的翡翠,吓得直结巴。

“我我我,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妾身是真的不知啊!这个,那个,我我。”

颤抖着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要哭了。

若无人点出真相,谢小姐本想算了,其实她刚就看出来了。

现有人失言将真相说与大家,她要是不跟萧家要个说法,那便是在生辰之际丢了谢家的脸,不知道的以为谢家女儿都是软柿子。

“既然不是真心想送礼,何必假惺惺的来这一遭。还好我没收下,如若真收下了这簪花,他日带了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死!我只想阮姨娘给个说法,为何要送这假货来羞辱本小姐。”

谢小姐斩钉截铁道。

“我,不是这样的,这不是我的本意。我真的不知道这簪花是假的!”

阮诗诗支支吾吾半天,也放不出个屁来,说的尽是无关紧要的话。

她就是真的百口莫辩,是她亲口说专门送给谢小姐,并且亲口承认送礼之事与宋蕴宁无关,想推卸责任都无人可推。

脑子转不过来,她一把抱住了宋蕴宁的胳膊,扯着嗓子喊道。

“大娘子!求您跟谢小姐解释一下吧,并非妾身本意啊,大娘子。这关乎到我们萧家的声誉,大娘子您三思啊。”

哭天喊地,阮诗诗竟然当众抹起了眼泪。

宋蕴宁嫌弃地拍开了她的手,轻声道。

“反正这簪花的事情我是一点不知道,你到底为何要送赝品给谢小姐,还是只有你自己知道吧。”

一句话,撇清了关系。

谢府前厅。

在华丽正式的诞辰布置下,瓜果点心放于桌上,丫鬟小厮环站一周听候差遣。

各家老爷们正相互嘘寒问暖,谈天说地。

“主君,萧将军。”

一小厮小心翼翼地凑近萧渐清的耳朵,打断了他正与谢家主君的交流。

谢家主君略有不悦,停下对话,面色不悦地瞪了一眼奴才。

下人奴才怎能随意插话,碍于情面不好发作,他开口询问道。

“所为何事,打断我与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