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过是做戏给太子看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老太太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压一压火气,“我知道,你想去找大娘子说个清楚。”

“儿子自是要去讨个说法的。”

说起这茬,萧渐清额角青筋暴露,竖眉瞪眼地低斥,“诗诗多好的娘子,整日伏低做小任她打骂,她却累得诗诗受了伤。”

“别忘了,诗诗纵然是个外室,那也是给我们萧家添了男丁的,纵然她宋蕴宁是武侯府的又如何?如今不还是在我萧家门里?”

萧渐清冷哼道,“一日不和离,她便是死也得死在我萧家,任她扑腾也翻不出天去!”

原本还有几分心疼的老夫人眼看着他越说越起劲,脸色也渐渐难看了起来,抓过拐杖重重地敲了敲。

“你给我闭嘴!”

不知她为何猝然发怒,萧渐清皱眉退了退,“母亲?”

“你这个糊涂的东西。”

无奈地喘了口粗气,老夫人压低了声音,“你整日将你那外室挂在嘴边,就不怕惹祸上身?”

“母亲此话何意?诗诗她......”

“她差点迫得将军府与齐国公府交恶,又顶撞了公主,若非宋家那个有脑子,如今我们恐怕早被下了狱!”

“怎么会呢,母亲,你未免也太危言耸听了些。”萧渐清毫不在意的啧声,“都是误会罢了,诗诗......”

“你啊。”

老夫人耐着脾性教育,“须知你以为是误会,皇天家那边可不觉得!”

“谁人不知齐国公夫人丢了姐儿日日难安?她个贱蹄子非要上赶子去顶替,如今东窗事发,你如何保证齐家不认为此事背后是你授意?”

“若是被人编排你贪谋齐家,你在这朝上还如何自处?”

“还有你身下这两个哥儿,难不成他们日后的前程你也不在乎了?”

一番话说出来,萧渐清息了脾气,悻悻地撇嘴,“母亲说的是,儿子定当严加管教诗诗,断不会再让她生事。”

“不过路哥儿是个好孩子,大娘子让他跪祠堂,这......”

“就是!”在旁边憋了半天的萧锦路瞬间接了话茬,吸了吸鼻子扑到老夫人身前,“祖母,孙儿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我母亲被她害得身子受损,孙儿实在气不过。”

摸了摸他的脑袋,老夫人叹了口气道,“路哥儿,你还是去跪上一跪,她毕竟是这将军府的正头娘子,你万不该如此落她面子。”

着实怔了一下,萧锦路泣意一收,骤然将桌上的茶盏甩到地上,“祖母是觉得孙儿有错了?”

萧锦路号丧似的开始叫唤,“从刚才开始祖母就开始指责母亲,那宋蕴宁也不过欺负我是个庶出的!”

“左一句右一句地拿言语来糟践我和我娘亲。”

“高门显户的,何苦如此欺负我们母子。”

假模假式的捂着脸,萧锦路摆出椎心的架势,“好好好,我就是个多余的,何苦在这府里碍主母和祖母的眼,孙儿这就走,再也不回来!”

垂着肩膀欲走,成功将老夫人的心揪了起来。

这可是他们萧家的长孙啊。

“路哥儿。”将人抱在怀里轻哄,“莫要再说这自轻自贱的话,祖母何时怪过你。”

她只是看那贼外室不顺眼,自家的哥儿还是顶好的。

“那祖母还让我去跪祠堂!”

“我让小桃她们给你垫几个软垫,你只管去待上两个时辰,就当打发时间,可好?”

萧锦路听了这话,气得哇哇大叫,“祖母这是何意?祖母,孙儿才是萧家血脉,难不成你要让她一个外姓人骑在我萧家的头上么!”

“你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