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与宋蕴宁没关系,日后更会撇清关系,小心你的嘴。”手放到膝盖上撑起身体,夜瑾煜直勾勾地盯着岳蓉儿。

凤仙花染过的指甲分外妖娆,岳蓉儿以手托下巴,可怜巴巴看着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哦?殿下果真英明神武,小女子都不敢说话了呢。”

语调上扬,她在故意唱反调。

妖孽,放肆!

夜瑾煜翻遍古今典籍能想到形容岳蓉儿的词,也不过就是这两个了,他瞪了一眼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笨啊,蠢啊。”岳蓉儿举起茶杯喝了一口,烫得吐舌头,“殿下您应是蓉儿见过最英明神武的皇子,为何到了‘情’字上却昏了头?”

“有话直说。”夜瑾煜不再与她弯弯绕,因为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身边躺着的宋蕴宁身上,无暇顾及其他。

到底何时才能醒过来?

“好。”言简意赅。

岳蓉儿收起了她那副常用云里雾里微醺放荡的样子,挺直腰背,放下腿:“普天之下凡有认识你夜瑾煜者,何人不知你喜欢宋蕴宁?殿下只怕就差把喜欢写在脑门上了。宋蕴宁不过是一女子,为何遭人如此针对,殿下真不知?”

定定的听着岳蓉儿一刻不停翻着嘴皮,夜瑾煜陷入沉思,任凭她直呼其名。

“撇清关系?”白眼一翻,岳蓉儿不屑一顾,“嘴上说着撇清,出事忙前忙后,仇家当真看不出来?不是每个对皇位虎视眈眈的人,都是睁眼瞎。”

她说得对……

从在泽州下定决心还宋蕴宁自由以来,孤从未离开宋蕴宁片刻,南宫溪的出现甚至让孤妒嫉和仇恨,这到底是放手还是折磨?

“孤…”

茶凉可以入口,岳蓉儿放下杯子再度打断夜瑾煜,伸出食指晃了晃:“不不不,这只是一个开端。殿下您不会不知道,今天这人是冲着你来而非宋蕴宁吧?”

反问来势汹汹,如利剑劈开了包裹着心脏的荆棘,夜瑾煜从水底浮起来狠狠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他似乎终于从一团乱麻中抽身而出。

孤愧疚,无比愧疚。这话他想现在就说给宋蕴宁听,想一遍一遍地告诉她。

原来孤,说一面做一面的本事炉火纯青,孤应该推开宋蕴宁吗?

夜瑾煜不知道了。

一股恶寒从脚底升起,他回到了小时站在大殿前一人独自跪拜皇帝跟前,众臣齐呼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得到了害怕失去,到底该不该孤得到的恐惧,再次涌上心间。

“殿下!”

岳蓉儿叫了几声都没能叫应夜瑾煜,她不耐烦地拍打着桌子,直到夜瑾煜回过神看着她:“人带回去修养便是了,按时服药。”

浑浑噩噩地点点头,夜瑾煜起身离开,衣袖被岳蓉儿拉住。

“只服蓉儿开的药,殿下明白吗?”娇滴滴的声音带着魅惑的眨眼。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见个男人就要调戏两下,改改这坏毛病。

夜瑾煜无奈甩开她的手,轻手轻脚地环抱宋蕴宁,把岳蓉儿的抱怨当作耳旁风,大步流星地出了竹屋回城。

团子和圆子早让岳栗安全送回东宫交到端阳手上,此刻在宋府急得团团转的人,只有岳栗,她终于等回了夜瑾煜。

紧闭双眼躺在床上,宋蕴宁昏迷不醒的模样让岳栗心慌,她恨不得用头撞墙以死谢罪。

“殿下您就罚奴!都是奴不好,没有在关键时候保护好小姐!若是奴能再谨慎一点,也许就不会这样了!”岳栗咬牙切齿,蹲在地下双手环抱膝盖,等待着一顿毒打。

“起来。”

没有毒打,没有责骂,只有淡淡地一声‘起来’。夜瑾煜的视线从宋蕴宁脸上挪开,郑重其事道:“你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