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宁强打精神,“怎么了,他进京考取功名难不成要我当先生,我又没有考过。”

看着女人无所谓地打了好几个哈欠,武侯夫人无奈笑道:“说哪儿的话。娘是想让你帮帮他,人家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爹爹是受了友人之托,现在言澈不在家,你当姐姐的总该出面招待吧?”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招待友人之子不是宋家父母的本意,若能通过此次接触让两家儿女生出好感,此乃上上签,宋蕴宁不能就这样一直单着。

话里话外的含义以宋蕴宁的聪慧过人,她早已听个明白。

“知道了。”才回家就驳母亲的意愿这可不行,她又打了一个哈欠挤出两滴眼泪,“好了,女儿去,去替爹爹招待这个林伯伯的儿子。”

武侯夫人留下的任务很简单,明日与这位名叫林文博的男主于城门口相见并带他在城总租下住处,他此时住在沿途驿站,明日便可赶到。

翌日清晨。

宋蕴宁自觉力气恢复了四五分,起床将自己打扫了个干净,换上了舒服的万字紬大氅,一双锦绣双色芙蓉缎鞋。

在首饰盒面前犹豫再三,只选了从前夜瑾煜送的那支簪子带上。

“小姐您要出去去?”初禾许久没见小姐打扮,凑在门口神秘兮兮地问道。

“嗯。”

她整理衣襟,一口气喝完桌上的汤药,眉毛苦得拧在了一起:“这药可真不是人喝的。我出门去见昨日母亲嘴里爹爹的友人,你们不必跟了。”

繁华的京城热闹非凡,是重生后的泽州不能比拟。宋蕴宁呼吸着空气中人来人往的热闹气息,有包子的味道,还有烤串,嗯,就连炭火的味道都如此好闻。

算着时间,东道主待客可不能晚。宋蕴宁快步往城门去,远远看着一男子站在原地不动,遂靠近。

“是宋蕴宁,宋小姐?”

这个叫着宋蕴宁名号的男子有一双桃花眼,面部线条流畅,眉毛微微扬起很精神。宋蕴宁停下脚步,试探问道:“你是林文博?”

“正是在下。”

头发用白色飘带扎绑起来,看着很是干练,林文博没有宋蕴宁想象中这般书生气但也的确文质彬彬。

手不停在包袱里摸索,没等宋蕴宁反应过来再说话,他掏出了一个物件:“宋小姐,家父嘱咐我来京时备上薄礼,不成敬意。”

不太通透的玉石雕刻件,在太阳地下透不过光,宋蕴宁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