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岛国王上的身份答应您,太子殿下。”庞汉在来回的踌躇中做了决定,并以岛国最高的礼仪行礼。

事情总算划上句号,岛国之行要告一段落了。

夜瑾煜与庞汉达成约定,他遣人准备船只返航,转身去寻宋蕴宁,不知为何,他总觉好久都没有听到宋蕴宁的声音。

“蕴宁。”

她为何一个在墙边站着,苍白的嘴唇让她看起来不大好,夜瑾煜快步上前,就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宋蕴宁倒下了。

模糊的视线彻底消失,她陷入一片黑暗。

“蕴宁!”夜瑾煜抱住宋蕴宁不让她的身体滑落倒地。

额头好烫,冷汗打湿了鬓角,他无论怎么呼唤宋蕴宁的名字也得不到回应,夜瑾煜慌张大喊:“大夫让大夫来!叫大夫!”

宫中有前皇帝留下来的御医,庞汉旋即带着夜瑾煜与宋蕴宁回到大殿,传令御医前来诊治,在确认病情前不能上船。

安置好罪人太子,宋言澈听闻宋蕴宁晕倒,匆匆赶来大殿。

当他踏入大门,看到御医已在为宋蕴宁号脉,慌乱中他的思绪闪回到在泽州城,阿姐也这样倒下过,他有些害怕。

想上前,却被庞汉挡下,用手比在嘴前,做了一个“嘘”的口型。

御医翻看宋蕴宁的眼皮,又打开她的嘴端详一番,随后起身拿起桌上的手帕将宋蕴宁额头的汗擦干。

“怎么样,大夫。”夜瑾煜在就身旁,他迫切问道。

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乐。

年过花甲的老御医放下了手帕,捋捋胡须:“贵妃……噢不,臣多有冒犯”,他意识到说错话了,好在没有人计较,便故作镇定继续说。

“这位姑娘多是因为疲劳过度,臣猜测姑娘最起码三日未能入眠。一路颠簸,直到刚才缺力倒下。”

宋言澈推开阻拦的庞汉,跨步上前质问道:“你可看清楚,这有什么法子治!”

指向宋蕴宁虚弱的脸,御医解释道,“这位将领稍安勿躁,姑娘是情绪波动,血气郁结。若不好生修养恐会落下病根啊。”

他不怕宋言澈,反正王朝更迭,活不活得下来都另说。

“还请先生看清楚,另准备好药材,她不能有半点闪失。”夜瑾煜的很严肃,没有半点玩笑的心情,现在没有什么比宋蕴宁重要。

太子殿下在干什么?关心阿姐?想到泽州城他说的那番,要与宋蕴宁桥归桥,路归路的话。

宋言澈看不顾,他双臂环抱胸前,回怼夜瑾煜:“殿下真真假假让人不明白,阿姐又听不见,假惺惺的话不必讲。”

夜瑾煜无视了宋言澈酸溜溜的话,嘱咐御医准备好药,必须尽快带宋蕴宁回京城,他下令:“启程回京!”

战舰环境没有家中舒适,简易的船板搭成的小床,宋蕴宁紧闭双眼睡在床上,做着香甜的梦。

父亲母亲因她与宋言澈归来喜极而泣,身边还有谁,是小团子与小圆子最为灿烂的笑脸,对了,还有端阳和南初,嘴角正挂笑看着她。

我回到京城了吗?

宋蕴宁在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不疼,一点也不疼,这果然是梦。

可我真的好想念家人,想念每一个爱我的友人,想念武侯府的饭菜与温暖的床铺!她在虚幻的梦中大喊。

“我好……”宋蕴宁躺在床上呢喃着,“想念……”

此时已是深夜,船在海上缓慢航行,逆流而上对大型军舰来说不容t易。

美梦易碎。

宋蕴宁只觉手脚冰凉,她挣扎着从梦中醒来。蜡烛在黑夜中闪烁,床边趴着的是夜瑾煜,她闻到了他身上香囊的独特味道。

晕倒前的记忆重新回来,原来还是没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