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姓孙,我姓连,你们叫我孙连氏便是了。这女子是我俩唯一的孩子,叫莺儿。”

莺儿害羞地低头不敢看面前的陌生男子,古山继续问:“那为何你们在柴房,姓孙的把你们给关起来的?”

膝盖传来的阵阵刺痛让孙连氏不停地用手捶打,方能缓解。

“是,他一喝酒就发疯似地拉着我们母女打,但凡有一点反抗就把我们都扔进柴屋关起来,哎……”

女人眼里止不住的哀伤,说着话泪珠就大颗大颗往下掉,她突然抬头看着夜瑾煜:“公子我看您是管事的,我男人刚才在外头闹要去报关,其实我都听见了。”

古山抬手就要打晕女子,但让夜瑾煜拦了下来并示意女人继续说。

孙连氏擦擦眼泪,扑通一声跪下:“我别无他求!说这话是想告诉两位公子,我一定替两位公子保密。但二位走时,可否带上莺儿!”

“娘!你快起来。”

长期吃不饱饭的身子哪儿有力气,孙莺儿想扶母亲起来,可瘦小的胳膊怎t么都拉不动跪在地上的人,她只能干着急。

“夫人请起。”夜瑾煜冲古山眨眼,古山扶着孙连氏坐回了椅子,“我答应夫人便是,莺儿若想与我二人一道离开,我答应你。”

可怜天下父母心,孙连氏感激涕零。

夜瑾煜做不到视母亲的一片苦心而不见,他又让古山从两人包袱里拿了伤药给两人处理腕处伤口,转身出门透气。

按说此等偏僻之地不应有仪仗队,但夜瑾煜刚出门听见了马蹄声阵阵,其间夹杂着车辙在地上摩擦的吱呀。

“少爷您先进来。”古山担心有人发现两人踪迹,便叫夜瑾煜回客栈,只开了一扇门往外看。

孙连氏听到门外动静,心想这地界儿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凑着脑袋也往外看,还拉上孙莺儿一起。

“儿啊,你看!”她惊喜地向女儿指最为中间的一架马车,“这是王上的马车,娘年轻时候有幸在城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