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就是好几t个时辰,推着粮草车的将士饥肠辘辘,就连最初精神抖擞的马匹也开始没精打采地甩起尾巴。

所有人都等到了耐心的临界点,只需要一点外界刺激便会爆炸。

重物坠地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夜瑾煜回头看到一匹战马竟在长时间的战立与饥饿中轰然倒塌,不等他回过神。

“还要等吗?”宋言澈没好气道。

太阳悄无声息地躲到了半山腰,夜瑾煜知道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他眺望远方冷冷地说道:“既然要玩,可就别怪孤不客气了。”

“殿下您说什么?”

“耍心眼的人必须付出代价,走,回城!”挥动着手上马鞭,夜瑾煜猛地驾马转身,衣摆映着金光在夕阳下飘荡。

夜瑾煜带着宋言澈和粮草部队赶回城,仅仅只留下了原本在林中埋伏的暗卫进行地毯式地搜索,只要这片区域有人就别想逃。

……

未成赶赴空地的岛国人此时正带着两名人质去见南宫溪,南宫溪脸上依旧带着出城时准备的人皮面具。

身上穿着的衣物也不再是从前那件白衣。

暗色的底纹,袖口缝着金线,任凭谁来看也看不出这是赫赫有名的南宫大夫,只当是哪户有钱人家的少爷。

自发动蛊虫教训了岛国人后南宫溪不敢走远,他必须等着岛国人将宋蕴宁交出,亲自确认其安全后才能放心。

他不知岛国人已答应了夜瑾煜的条件,几乎是在同一刻约定与岛国人交易。

废弃的村落里全都是岛国人手下的将士,除开南宫溪这位貌似贵气公子的人,剩下的皆是刀口舔血之人。

破落的小木屋是南宫溪找的地方,他必须确认自己的安全才能交易。

小弟抬着两名人质往前走,南宫溪远远地看上一眼,是一高一矮的两人,没了知觉。

从身形上判断,得到了一男一女的结论。随着两人距离他越来越近,女子脖颈处略微露出的皮肤成功地引起了南宫溪的注意。

“人给你带来了,我们两清。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就在岛国人将两人推向南宫溪就准备离开时,南宫溪皱眉疑惑道:“等等,为何要让这两人都带着面罩,你几个意思?”

面对质问,岛国人不急不徐地转过身,泰然自若道:“您这不是废话吗?岂能让两个人质见到您的脸,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可担当不起。”

或许是此番言论勉强了些,岛国人有些心虚地低头躲避南宫溪的目光。

“人都晕了,怎么会看见我的脸,别在这里没话找话。”

“反正人我们已经带到了,要或是不要都看您的意思。小的们,我们走!”

这第一步还没能踏出去,南宫溪上来掀开了遮盖两人面庞的麻布罩子,两张脸赫然展露面前,肃王是没错。

可这女子分明不是在夜瑾煜处得知的宋蕴宁,一张从未见过的脸,均匀起伏的呼吸表露这两人还活着。

女人黝黑的皮肤只能是长期生活在海边以打鱼为生的渔民,与宋蕴宁肤若凝脂的肌肤天差地别,南宫溪愤怒地质问道。

“这就是你抓的女人?”

躲是躲不过去了,岛国人决心死马当做活马医,他斩钉截铁道:“没错!这女人就是昨日在城外树林里抓的,也是肃王说这女的是未来皇后我才动了私心。难道有问题?”

好戏既然开场了便要演到最后,南宫溪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若是当场戳穿此女子并非他要找的人就会让岛国人知晓宋蕴宁与其不同寻常的关系,说不定连自己的身份也保不住。

若是半推半就地收了这两人,真正的宋蕴宁又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