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场,两人便瞧出不对。
海军个个没精打采歪七扭八,带头的士官像是做样子般在台上叫着口令,仿佛是今天才攒起来的草台班子,说是‘士兵’都抬举了他们。
夜瑾煜定睛一看,海军身上穿的是什么?
“他们身上的甲胄已朽烂,根本算不得正经的装备。”宋言澈抢在夜瑾煜看清前道出真相,还强调道,“人人手里拿的兵器都不同,太子殿下您到这边来。”
夜瑾煜跟着宋言澈往前走了几步,还了个方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一队士兵穿着破烂衣裳正在操练。
“哎……”宋言澈轻声叹气,“有兵器的都还算过得去,这些根本就是拿了根木棍在糊弄。如此,如何打得赢外族?”
太守站在两人身边,一直不敢讲话,甚至连头也不敢抬,时不时地张望远方,不停地躲避两人的目光。
十分的状况,有十二分的不对。
如果连基本的甲胄都用不上,兵器以树枝木棍代替,那每年朝廷给海军的拨款用到了哪里?夜瑾煜怒意顿生,冷冷道:“太守大人。”
“诶!”
全身一颤,须臾前还装作无事发生的太守狠狠地咬住了后槽牙,总算走上前:“是,下官在,殿下有何吩咐?”
夜瑾煜对着军队扬起下巴,目光咄咄逼人:“太守大人与孤讲讲,这甲胄与兵器是何情况?是勤俭节约,练兵时不用?还是根本就没有?”
对方的气场过于强大,太守只得哆哆嗦嗦地向后退上几步,顿了顿,支支吾吾说道。
“殿下…这,这兵器和甲胄之事,恐怕得叫原来的海军副将问过才知道。下官,下官近来烦心赈灾一事,对海军事物有所忽略,还请殿下赎罪。”
太子突如其来的造访打得海军上下措手不及,才领命被撤了官职的副将一听太子竟要亲自问话,直接当场下跪。
无论夜瑾煜与宋言澈如何轮番询问,t都是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瞎忙活。
原来的海军副将梗着脖子宁死不屈的模样实在是把人气得头疼,夜瑾煜下了最后通牒:“你今日若是讲,无事便好,有事军法处置。若现在不讲,孤便用刑。”
“殿下,下官……”
乱七八糟的事说了一大堆,先是扯将士们不爱护甲胄,再来是说兵器在仓库里,宋言澈说要去看他又拦着死活不让,到底没一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