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澄澄的光映在宋蕴宁的脸上,更能衬出她五官的立体优越,美丽的脸庞现在却没有一丝表情,冷冷地看着夜瑾煜。
“殿下。”宋蕴宁直勾勾地看着夜瑾煜,她能看见他的神态和表情了,“我与殿下是何关系,君臣关系,亦或是朋友关系?我宋蕴宁与何人交往,为何需要殿下管?”
此话一出,夜瑾煜的眼里流露出片刻的失望,但他很快便将其藏了起来。
心里出现了另外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自己,那个人指着夜瑾煜嘲笑,不停地说:“对啊,你与宋蕴宁什么关系,为何要管?”
夜瑾煜回过神来,自知理亏,想过要与宋蕴宁道歉,可转眼看到了不远处的南宫溪,他不能在南宫溪前失了面子。
于是坚定道:“若是君臣,孤所言便是命令!尔等必须顺从!”
等了许久的答案竟然是这句,好一个君臣关系,一同出生入死,甚至当着父母立下誓言的两人,是君臣关系。
宋蕴宁大失所望,顿时有些哽咽,咽了咽口水试图缓解咽喉处的紧张。
一个念头不停地在脑中告诫:“不能讲话,宋蕴宁你现在一定不能讲话。”她明白,若是现在讲话定会带着哭腔。
“哎哟。”南宫溪的呻吟打破僵局,他表情痛苦地走到两人中间,“哎哟,你们吵什么啊!到底有没有人能管管我,手废了还怎么悬壶济世。”
差点忘了还有这事,宋蕴宁立即上前扶住南宫溪坐下。
第254章 谋害皇子
“手还能动吗?伤口深不深,看看还有没有地方受伤?”
这边刚一坐下,宋蕴宁便围着南宫溪绕了一圈,他的确如回忆中一般身着白衣,还是那张英俊的面庞,像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公子。
长长的白色发带将一半头发竖起,干练中不失潇洒,是上一世杀肃王的南宫溪没错了。
“不好意思啊,这包扎,我还真没学过。”宋蕴宁有些歉意地看向南宫溪的伤口,左肩已让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不会包扎没关系,我教你。”南宫溪忍着肩部的疼痛,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药箱里有止血的伤药,还有纱布可以包扎。”
根据南宫溪的指示,宋蕴宁愣愣点头,在药箱里找出了白色小瓶装的伤药粉,还裁剪下一截纱布。
手指向桌子上的盛有水t的小碗,南宫溪认真道:“桌子上的水是我先前准备好的,烧开又放凉的开水。用它来简单清理伤口,再放上伤药,最后用纱布包扎好即可。”
“知道了。”
话说完,宋蕴宁开始行动,才恢复视力的眼睛在昏暗灯光下不太适应,她严格根据南宫溪的描述操作,完全忽略了还站在房里的夜瑾煜。
站在门口,头发不时被风吹起,夜瑾煜感受不到寒冷,他的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宋蕴宁将南宫溪的衣物剪开,露出伤口。
站定的双脚,似乎并未打算离开。
“在下还没问太子殿下来找我是为何事,还是说您是来找宋小姐的?”南宫溪任凭宋蕴宁摆弄,得意地看向夜瑾煜。
他的上半身靠在椅子上,轻轻地抬起下巴,昂着脑袋。
夜瑾煜以沉默作答,他将手死死地捏成拳头,憋在嘴里请求南宫溪去医舍救肃王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清创完毕,宋蕴宁默默地往伤口上倒伤药,南宫溪疼得全身一颤,但脸上依旧带着笑:“太子殿下,这房里似乎没您能坐的位置了,您看?”
这等阴阳怪气的逐客令,夜瑾煜倒是不常听,可他不得不承认南宫溪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
缠了几圈纱布,宋蕴宁犹豫是否要开口替夜瑾煜说话,转念一想刚才的‘君臣关系’,还是决定闭上嘴。
“孤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