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不过,要皇祖母亲自下旨才可。”
端阳一瞬间就懂得皇兄话里的含义,他是在替团子他们找一个冠冕的借口遮盖。
“果然还是皇兄最好!”
马屁拍完端阳也不再多留,领着两个小皇侄就直奔皇宫而去。
要知道,只有皇宫才是她的地盘!
……
入夜,白日里热闹非凡的将军府也变得沉寂下来,唯有寿安堂仍旧灯火通明,气氛低沉。
“逆子!给我跪下!”
萧老夫人气的将手边的茶盏打翻在地,手指颤抖地指着面前直挺挺跪下的萧渐清。
看在他面上已经有了方才她的手指印痕,这才消了些气。
“你若是敢为了一个外室去找皇家要人,传出去我们将军府彻底不用做人了!”
老夫人想起白日阮诗诗一再作死给她带来的冲击,就无法和颜悦色地对待面前这个被妖精迷住的儿子。
她气恼地将桌子拍的响亮,开始将今日寿宴发生的事情细说与萧渐清听。
“你今早带那个外室来见我,我就知道你们打的是什么样的主意,可你不死心去找了宋蕴宁那个耳根子绵软的人让她准允阮氏前去迎客,让我们将军府丢了大人!你可知那些夫人是怎么说你的?”
“宠妾灭妻这几个若是真的压在你头上,你在军中或者朝堂之上哪里还会有前程可言!”
见萧渐清面色带了悔意,老夫人更气不打一处来。
“幸好有宋蕴宁这个顶事儿的撑着,此事也就算是揭过了,但是那个狐狸精可不是个省心的!”
老夫人面带嘲讽冷笑,“她竟然在齐国公夫人面前,冒充是齐国公府走丢的大女儿,妄想攀上齐国公府的高枝不成,反被齐国公夫人识破,还冲撞了为我贺寿的端阳公主,才落得这个下场。”
萧渐清只知道阮诗诗冲撞了端阳公主,并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样多的故事,一时惊愕不已。
“诗诗绝对不会做出如此行径,她素来善良胆小,母亲莫不会是弄错了吧?”
老夫人被萧渐清气的失语,半天才找回自己的思绪,叹道。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儿子,我也想此事是弄错了,可若不是宋蕴宁在公主面前说了许多好话,只怕此事早就传了出去!你自己掂量着看吧,若是你执意要去皇家要人,那就不要再认我这个母亲……”
韩嬷嬷看出老夫人面色疲倦,见此赶忙上前搀扶,又差遣一旁的婢女将萧渐清给扶起来。
萧渐清还想再说些什么,看着母亲添了老态的背影心中难受,起身出了寿安堂,想要去找宋蕴宁问个清楚。
“将军,我们少夫人已经睡下了。”
守夜的初禾听得外面婢女的禀告,起身出门回了萧渐清的话。
“是么,我有要事找你们夫人商量。”
初禾眉眼低垂之间尽是冷淡,这将军素来就没给过她一个好脸,今日为了阮诗诗的事反而还好生与她说话。
“回将军,我们少夫人为了筹备寿宴几日几日不曾合眼,今日刚这几日服了安神药歇下,将军有什么事明日再与夫人说吧。”
萧渐清站在门外见房中确实熄了光亮,但是他移不开步子。
阮诗诗没名没份地跟着他,不图求荣华富贵,今日冲撞了皇家贵人,谁知会有怎样的下场,他不能不去相救。
但是今日之事只有宋蕴宁在场,她应当是最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将军有要事,还见不得自己的夫人了吗?”
初禾掩住眼中的厌恶,初夏的腿伤变得严重,还不是因为他一心偏袒阮诗诗的缘故。
“将军不能体会到我们夫人的辛苦,自然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