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煜一把抱起宋蕴宁,古山本想帮忙却遭到了拒绝,他一路抱宋蕴宁不撒手到寝殿隔离的内间去躺下。
“来人!立即给孤诊察蕴宁的伤势!”
众大夫诚惶诚恐,全都推脱不敢上前。
这可是太子亲口下令,倘若在诊疗的过程中出了半点差错,恐怕全家都得跟着一起掉脑袋,无人敢应答。
“疼吗?”夜瑾煜仔细地查看她眼角的伤口,大约有半寸长的口子,往外渗血,宋蕴宁紧抿着嘴唇,似乎很难受。
头部的眩晕让宋蕴宁难以应答,痛苦中选择了沉默。
夜瑾煜着急回头:“大夫呢!为何不来?”
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在众人以为太子殿下要发飙之际,先前在小院中直言的老大夫挺身而出,提着药箱缓缓走来。
“太子殿下,容老身瞧上一眼。”
出门在外条件如此,比不得在京城能随时召唤太医,夜瑾煜无奈,让开位置,只得让这位大夫先诊断。
以手诊脉后,老大夫捻胡须沉思片刻,面无表情地用医舍里有的高度白酒简单处理,用桑白皮线缝合,后以封口药涂敷。
直到老大夫起身前往水盆处净手,夜瑾煜这才上前询问:“如何?”
“太子殿下稍安勿躁。老身已经将外伤处理完毕,口子不深,石头虽砸出血来,可并未伤到眼球部分。”取过毛巾擦手,老大夫到宋蕴宁身前。
“宋小姐,您睁眼试试。”
听了大夫的话,宋蕴宁挣扎着恢复意识,尝试睁眼,未果,再尝试,换来的不过又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一时,巨大的恐慌席卷全身,宋蕴宁大叫道:“我看不见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睁不开眼睛,我瞎了吗!”
闭眼的宋蕴宁不停哭泣,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滴。